“调皮。”许愿说。
初春的时候早晚天气还是很凉,许期早上戏弄了他哥之后又一路小跑着进了教室,身上冒出一层薄薄的汗。
热的自己把围巾和外套都脱了下来,结果不过二十分钟,就开始趴在桌子上精神恹恹。
“喏,热水。”
许期费力地抬头看着同桌韩娓给自己的热水,眼皮子一嗒又开始半死不活的,“谢谢啊。”
许期现在特别想许愿,特别特别想。
他之前一直不理解怎么会有人生病就开始娇娇弱弱,连根头发丝都扶不起来。就比如他的同桌韩娓每次生病,一改她咋咋唬唬的性格就开始扮演起了病美人,哄的他们班班长宋林前前后后跑腿,时不时地还温言细语。
他想,如果许愿在就好了。他一定会像个树袋熊挂在他的身上不下来,然后让他给自己跑腿。
算了,还是不要跑腿了,他舍不得。
“要不你还是请假吧。”韩娓又从桌上的抽纸里抽出了一张递给了许期,好心的建议。
许期拿着纸哼哼的擤了两下鼻涕,靠着椅子晕乎乎的耷拉着脑袋,“那你帮我跟班主任请个假吧,就说我去医院挂水了。”
许期出校门的时候正值上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他背着书包站在公交车站,即使临近中午的阳光能把人照得暖洋洋,他依然把围巾缠得紧紧的。
许愿的工作室在市中心的大厦,但是自己独身前去,还是第一次。
逆着光行驶来的公交车晃的许期有些睁不开眼,上车投了币就在后排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半阖着眼睛休息。
车身不稳的摇摇晃晃,颠的许期本就难受的身子更加疼了,“操。”他干脆直起身深呼吸了几下,反正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