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里,思绪慢慢平静,只有左手的旧伤隐约传递着冰冷的酸痛。
他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等待身上暖和起来。
白昼越来越短了,冬天的早晨天亮得晚。
乔鹤生到的时候刚好八点半,这里算是城郊了,能看到天边有一线白,然后慢慢往这边过渡。
他走近看了看,大门没锁,正犹豫着是打个电话还是直接进去时,旁边传来一声犬吠。
应声转头。
岳天河穿了件短款灰色羽绒服,但没拉上拉链,里面是白色毛衣。他身边跟着条到他小腿高的狗,看不出什么品种,但耳朵很挺。
“学长早啊。”他笑了笑。
“早,”岳天河点了点头,看了眼他停在路边的车:“路上现在堵吗?”
“来的时候还好,不过现在正是高峰期,哪儿都堵吧,”
岳天河也小幅度勾起嘴角。
他俩说话的功夫,叮当已经凑到乔鹤生脚边,东嗅嗅西闻闻,很感兴趣的样子。
“这狗……”乔鹤生没动,低头下意识开口。
“不咬人的,”岳天河蹲下身,朝叮当喊了声:“过来。”
哪管这边是什么,叮当扭头就走。靠近岳天河后,亲昵地蹭着他手心。岳天河嘴角一直带着点笑,看起来是难得的温和。
乔鹤生也笑了笑:“学长还养狗啊,喜欢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