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家教向来严厉,绝不允许后辈们做出任何自私或者违背道德的事情。
抛下那么小的孩子自己逃命,饶是作为陆承琢的生母,周清也觉得难以原谅。
“所以我在想尽一切办法补偿他。”周清的话刺激得陆承琢更加愧疚,垂在身侧的手狠狠攥成拳头。
“那孩子知道吗?”周清问,“你不是说,他忘了你吗?”
陆承琢摇头。
周清看他这样,也摇了摇头,带着助理往电梯处走。
“你都这么大了,自己处理吧。”
当然会处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陆承琢在心底默念了几次杨燃的名字,咬紧后槽牙。
他刚刚收到李传薪的消息,对方把洛言是如何糊弄第一次的摄影作业,又是如何剽窃杨燃的第二次作业的事全都仔仔细细地告诉了他。
也许是还抱着劝他赶紧离婚,回头是岸的想法,李传薪把所有细节说得清清楚楚。
可整件事越是清晰地摆在他眼前,他就越是恨到牙根发痒。
在圈子里浮沉多年磨砺出的隐忍荡然无存,陆承琢的报复欲从未如此强烈,大脑里一直有根神经在不停运作,不断算计完善着一击制胜的计划。
第二天早上,陆承琢被允许进入监护室照顾,alpha先是用湿棉签沾了沾小家伙干燥的嘴唇,然后做好心理准备,掀开被子看了眼洛言的腿。
腿上有很多深色的类似淤青的创口,还有密密麻麻的针孔,是医生做治疗时留下的。
小家伙一个人在家联系不上他的时候,该有多疼。
陆承琢坐在病床床尾,掌心轻轻覆盖在小家伙的脚腕上,释放出安抚信息素。
小oga似乎有所感应,脚趾微微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