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扒拉开塑料袋,里面是温热的枣糕——一看就是在隔壁买的,隔壁阿姨除了炒粉之外最拿手的就是枣糕蛋饼。
微甜的口感在口腔蔓延开,我含糊不清地问老板阿白去哪里了。
老板专心地看着报纸,说:“骂了我一顿跑出去喽。”
“干嘛骂你啊,”我撕了一块枣糕放到嘴里,“不过你确实欠骂,上个月又扣我工资。”
老板白了我一眼,从兜里摸出一百块钱扔到桌子上,“去帮我买两条烟。”
我一口枣糕差点呛在喉咙:“你又只给我一百!上次去人家都跟我说了,你要的那个烟一条八十,你非让我只给人五十,我差点和人打起来!”“你自己不肯走远一点,”他抖抖报纸,“远一点不就便宜喽。”
我有些无语:“又让我去批发市场……?那你好歹给我个打车钱吧?”骑自行车来来回回好几个小时我怕不是要累死。
老板有些不耐烦:“你不是年纪小吗,多运动运动……?记得顺便给自行车链条上个油。”
这个时候又记得我年纪小了,我从保温箱里拿了两盒奶踹进裤兜里:“你压榨童工!”“臭小子多拿一盒奶还好意思叫自己童工!”我做了个鬼脸,快速地跑了出去。
批发市场真心很远,我跑到附近的便利店自己贴钱买了两条老板要的烟,然后躲进了附近的一家网吧,打算玩一会儿再回去。
我刚打完两把红警,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听到角落里爆发出一争激烈的争吵——这个点年轻人还没起床,除了包夜的之外几乎没什么客人,整个网吧安静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