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客栈老板是个眼睛细长的中年男人,总是戴有小碎花的头巾,很喜欢跟齐氚聊天。
我在齐氚走的第二天下楼问他能不能在他店里打工。
他用他细长的眼睛扫了我一眼:“包吃住,一个月一千二。”
我从楼梯上跳下来,冲他露出八颗牙的微笑:“我不用工资。”
老板有些嫌弃地离我远了些:“不拿工资就别干,每个月去买几件漂亮点的衣服。”
我低下头看了看我身上穿着的那件从齐氚那儿抢来的白色背心——一个蹲马桶的漂亮女人,非常fashion,齐氚回去后因为这件衣服忘记带给我打了至少三通电话,每一次我都对他表示不会把这件衣服还给他。
不过看在工作的份上我可以容忍他对我最好朋友审美的鄙视——我笑得露出八颗牙:“成交!”老板姓武,四十几岁,单身,对隔壁快餐店那个不苟言笑的做炒粉阿姨十分关注——我在店里帮忙洗了几十个炒粉的盘子后才后知后觉这个已经算是半公开的秘密。
阿白因为这件事嘲笑了我好几天。
阿白是我的室友,和我一样在客栈打工,住在顶楼的大杂物室里。
但他挣的钱是我的好几倍,他白天跟我做一样的琐碎的杂活,到了晚上,客栈后门的酒吧里,阿白在那里兼职到半夜。
我跟他熟络起来是在一个深夜,有喝醉酒的女孩爬到顶楼一个劲儿地敲我们的房门,阿白给他开了门,他们爆发了激烈的争吵,我刚巧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头发还在滴水,准备去门口的橱柜上拿吹风机,阿白把我拖过去,非常粗暴地咬住我的舌头,同时很顺便地把手伸进我的浴巾里面。
浴巾被他鼓捣掉的瞬间,门外的女孩发出凄厉的惨叫,紧接着是一声巨响——阿白把门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