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物车被谭栩推得稀里哗啦响,他强压着无语:“去结账。”
“你就为买一袋盐啊?”余宴川问。
谭栩没有说话,但是给他传递了一个“不然呢”的眼神。
余宴川叹了口气,接过他的车:“少爷,家里还有菜吗?”
好像没了。谭栩磨了磨后槽牙,没有搭理他这句阴阳怪气。
第一次一起逛超市,还是这样推着车买着菜的温馨场景,着实是令人不适应。余宴川扯了几个塑料袋装菜,问道:“你跟谭鸣关系怎么样?”
“没话说可以不说。”谭栩说,“我从生下来就跟他八字不合,你又不是没见过。”
“但我看他倒是挺关心你。”余宴川似笑非笑地说。
“我宁可他别管我。”
谭栩对谭鸣始终摆着明显的嫌厌,连带着对这个话题也感到厌恶:“别聊他了。”
“那换个话题。”余宴川话锋转得行云流水,“你期末考完了吧,假期回家还是住合租屋?”
谭栩看着他站在冷鲜柜前挑着火腿肠,叹了口气:“咱俩之间是不是真的没话说了?”
余宴川拉开柜门,拿起仅剩的最后一段火腿肠。
如果放在以前,他会说“炮友要什么共同话题”,但时至今日,他居然发现自己说不出口,并且开始不满于这样的身份了。
“跟谁不都是聊这些,你要是不住了我还得重新算下个月的水电费。”余宴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