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宴川转天睁眼时已经日上三竿,谭栩连个影子都没有。
他仰躺在床上,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从沙发上挪进卧室的,谭栩也不像是会好心把他搬过来的样子。
明明就差两岁,谭栩甚至能精力充沛地回学校上课。
在床边摸了一圈没有找到手机,他把散落在脸旁的碎发一股脑捋到后面,走到了昨晚战况惨烈的沙发边。
余宴川从缝隙里找到手机,打开看到有无数条未读消息。
交代给siri的任务确实完成得很完美,但他忘记交代时间地点,何明天连发了七条消息问他什么情况。
剩下几条是余长羽在凌晨发来的。
先是一张截图,上面是他的航班信息,显示飞机将在今天中午一点二十到达安城。
余长羽:要不要来机场接我?
他看了眼表,正午十二点半,余长羽差不多都快入境了。
余宴川第一次这样着急忙慌地出门,边给余长羽的工作助理打电话边在车载屏上调出导航,从小区开出去时还准备顺便买点早饭,但这个时间正赶上午饭,没几个早点摊还营业。
余长羽的助理接电话很快,在听到他问有没有去接她老板时,用非常公事公办的语气说:“余先生在登机之前说已经通知过您去接了。”
余宴川猛踩油门。
谭栩也并非全无良心,在他把车开出内环后才打了电话来,让他记得起床,冰箱里有几个包子,别把自己饿死。
余宴川把车窗开到最大,风呼啸着卷进来,听上去像在从悬崖上自由落体:“让你早点发个消息真是为难你了?”
谭栩说得理直气壮:“我以为你自己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