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理,”任昭远说,“赵原青和别人不是一两次,他自己存了那份心,我犯不上对付别人。至于赵原青,离了就没关系了,不可能复合也没打算当仇人,过去了。”

姚启明还气不过想说什么,被郑和抓了个包子塞住。

“嘶嘶……灌汤包!烫嘴!你大爷的……嘶……刑义?”姚启明咂咂嘴,“你怎么从那边来了?”

刑义和佟州的房间还严严实实垂着帘子,他是从连接大厅和花园的走廊过来的。

“他还睡着,”刑义没多解释,转向任昭远直奔正题,“赵琛他们来了,在庄园外遇见了赵原青。”

姚启明一听当即没忍住粗口,扯着袖子就往外冲,郑和使出吃奶的劲才拉住。

刑义说:“佟州之前就通知过,赵原青和名下所有车都进不来,保安说赵琛动手了,赵原青没还手,说想见你。”

任昭远手机在房间,用郑和的给赵琛打了个电话:“你们进来吧,不用管他,也别再动手,打出事来还要担责,我不想和他再有牵扯了。”

赵琛挂断电话找出自动录音的音频最大音量外放,脚踩在自己车头和赵原青车身撞击出来的一处凹陷上,怼起人来又快又准活像装了机关枪:“人要脸树要皮好狗不挡门外地,感情有的人家大业大全靠死皮赖脸偷蒙拐骗,别人脾气好还真好意思蹬鼻子上脸忘了自己什么东西!”

“你——”赵原青活这么大就没被这么指鼻子骂过,何况刚刚那么忍气吞声白挨了打只换来任昭远一句不用管他不想有牵扯。

他气得血冲上头,可拳头刚挥起来就被其他几个人推开按住,他一对四丁点优势都不占。

赵原青从前就不明白,任昭远一个书卷珠宝里长起来的人,从头到脚儒雅矜贵,怎么偏交了些大咧粗俗的朋友。他一直看不上合不来,但因为任昭远才一直维持了基本社交礼仪,现在这样根本不可能再对他们有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