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秋野也正色起来,坐直身子,说:“不太能,任意初,我知道现在说这些没什么资格,但我确实有些嫉妒他,羡慕他。你们认识很久了吧?他算不算和你关系很好的朋友?他每天都对你这么好吗?他还可以送你回家。你拉着他的手,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别人跟你肢体接触吗?”
任意初手中捧着牛奶,牙齿轻轻磕着杯壁。他没想过亓秋野会一上来就这么直白,这也是那些很重要的话的一部分吗?
他要怎么说呢?他比亓秋野委屈得多,看不到才不会想念,可亓秋野给他留了这么多东西,每天打开网络就能看见这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躲都躲不开。
可亓秋野现在误会他。
“亓秋野,你真的很讨厌。”任意初放下杯子,只说这一句话,随后离开了餐桌。
整间公寓一时间都没有人再说话,亓秋野依旧坐在餐桌前,任意初把自己缩在沙发里,曲着腿,身前抱着一个抱枕。
亓秋野顿时有些后悔,刚才说话太急了。
餐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江遇清,就摆在他面前,亓秋野想都没想就挂断了,不知道这算不算赌气,但是他不想让任意初接这通电话。
但江遇清很执着,再一次打过来,在持续了将近一分钟后自动挂断。
五分钟,又来了。
亓秋野起身,认命一般把手机给任意初送了过去。他就站在任意初身边,听着他把电话讲完,江遇清说什么他听不见,但从任意初的“没事”、“吃过了”、“我自己回去”等一系列回答中可以听出来,江遇清是真的挺关心任意初的。
电话挂断,任意初没有说话的打算,亓秋野便蹲下在他身边,说,“对不起,我心急了。”
而任意初在听见亓秋野说对不起的时候就不太绷得住了,手指紧紧攥着抱枕,压制着自己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