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压着唐晚下车,宴非白看到唐晚时,戾气十足的眼神立即发了红,男人快速将车门打开,站在车身前,宽肩长腿,气场冷飒肃杀。
他举枪对准那名保镖,低沉森寒的道:“把她还给我。”
这凌厉的杀意让保镖忍不住泛起怵:“这就要问我们老板了。”
唐晚表现很冷静,越是这样的场合,她反倒越是镇定,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宴非白冷静下来,更知道怎么做才能尽量不拖累他,所以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对他弯起唇,眼神示意他放心。
宴非白拿枪的手紧了紧,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自控力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心爱的姑娘就站在自己面前,可脑袋上抵了一把枪,有可能下一秒她就会受到伤害,可她却依旧不哭不闹,甚至还安慰他。
宴非白垂着的手在发抖,舌头被他咬出血,有血腥味堵在他喉咙间,令他整个身体渐渐发凉,不是发病的征兆,而是害怕唐晚有什么三长两短,这是他唯一承受不起的后果。
所以为了能保住唐晚,他做了一个决定。
宴非白静静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面容镌刻在心底。
唐晚蹙起眉,有些不好的预感:“宴非白?”
“嘘。”他举着枪的手不动分毫,可另一只手却有轻微的颤抖:“乖乖听我说。”
这里是城郊,附近有一个仓库,现在他们站在桥上,桥下面有一条湍急的河流,有水淌过沙石的浪声传来,也有宴非白低沉沙哑的声音:“晚晚,谢谢你陪我的这段时间,我很幸福。”
唐晚有些迷茫的摇摇头,突然有些心慌意乱,刚才的冷静一瞬间崩塌,连带着嗓音都有些哭腔:“你要干什么?”
“别怕,你一定会没事。回到家好好睡一觉,然后……”他一字一句,温柔宠爱:“把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