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眯着眼软糯糯的道:“那说吧,我听着呢。”
男人有些不安:“晚晚会怕吗?”
唐晚睁开眼看他,男人没穿上衣,胸膛到腹部的肌肉线条流畅惹眼,他虽然不能站起来,但一直在医生的叮嘱下有健身的习惯,腿部也会经常按摩,这样才不至于肌肉萎缩。
她神情柔软,笑着说:“不怕。”
宴非白抿起唇:“好,怕的话告诉我,知道吗?”
唐晚应了一声,宴非白怕她会害怕,体贴的把屋里的灯都打开。
唐晚心中一暖,趴在他怀里静静的看着他,像个等待大人讲故事的小姑娘。
这样一来,宴非白越发觉得自己的过去血腥污浊,不忍脏了她的耳朵。
也好在他最近经常给唐晚讲故事,知道怎么措辞会将故事粉饰得好一些。
在心里简单的整理一下腹稿,他温柔的摸着唐晚的头发,慢慢说道:“从前,有个小男孩,他从小沉默寡言,脾气很不好,动辄就是摔东西或是毁坏身边的事物。他的家人觉得他有些不正常,带他去医院做检查,检查之后发觉他的身体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是心理。”
唐晚的困意渐渐消散,用自己纤细的手臂抱住男人精壮的腰腹,柔声问:“后来呢?”
宴非白看一眼唐晚,在她眼里看到心疼和孩童般的好奇,这样单纯可爱的唐晚好像一个美丽天使,带着治愈的力量抱住他心内那个五岁的孩童。
他心中的忧郁一瞬间退散成一片宽阔的光明,男人脸上渐渐露出温暖的笑意,抱着她继续讲道:“这个事实对于男孩的父母来说相当于晴天霹雳,可笑的是,他们并没有关心孩子的成长和健康,焦急的却是家中的地位不保。因为这孩子将会是宴家家主的继承人,如果生病的事被所有宴家主系和旁支知道,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把男孩的父母从家主的位置上拉下来,因为他们绝对容忍不了,一个患有精神病的男孩在长大后管理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