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学着他的模样不冷不热的看他一眼,然后潇洒的转身进办公室。
“………”周岩端着咖啡愣了一下,到底谁是老板?
唐晚下班后就直接去了宴非白家,庄园里的守卫如今对她格外熟悉,进门就有人招待她进屋。
宴非白最近都在忙上市公司的事,但和樊客影视的投资也没有落下,双方在签过合同后就买到一个好剧本。等唐晚正在拍的这部戏完成之后就要紧锣密鼓的准备下一部戏的拍摄。
唐晚对庄园已经大致熟悉,没让人领,自己就能找过去。
宴非白这个人说简单不简单,说复杂也不复杂,复杂在于他的脾气阴沉不定,除去患病的影响,大概也跟他的天性有关,这男人执拗起来是个特别难搞的大麻烦。
简单就在于,他的生活模式很单一,一般都在书房,也不会像别的富豪一样出去找乐子,唯一的爱好可能就是看书了。
唐晚见到宴非白的时候他果然在看书,头微微低着,眼镜落在高挺的鼻梁上,修长的指尖点在书页上,半天没有动作。
天色近黄昏,午后的光晕轻轻落在他的轮椅周围,拉出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唐晚慢慢走近,却发觉宴非白并非在看书,他好似睡着了。
男人脸上的银丝边眼镜与眼睛隔开些许距离,长长的睫毛轻轻盖在苍白的皮肤上,黑白极其分明。
窗外的风掀起他发梢的头发,他腿上的书也被风吹过好几页,翻书声莎莎响起,片刻后房间里安静下来,唐晚似乎都能清楚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她朝他的脸伸出手,指尖快要碰到宴非白的脸时,倏然地,他握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