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疼他都忍了,当然不在乎,可看着唐晚这么心疼自己的模样,他恶劣的想得到更多。
宴非白垂着头,眼睫轻轻颤动:“会有多疼?”
唐晚有些难过的蹙眉,她从来没有见过宴非白这么脆弱的模样,他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她鼻尖一酸,用力压着眼中的潮热,柔声说:“很快就过去了。”
宴非白看了她一眼,心里觉得可惜,这么美好的姑娘,今后却只能呆在他的身边。
他神色不变,没受伤的手摸了摸她的眼尾,哑声安慰:“你别哭,我什么都能忍。”
唐晚点点头,却更想哭了。
她低头,眼泪砸在他手掌上,宴非白浑身僵住,心中钝痛。
那么多刀子划下去,到头来竟比不过她一滴眼泪的伤害来的重。
他微微叹气,扶着唐晚的胳膊让她坐在自己面前,再也提不起心去伤害她了,再怎么伤害最后疼的都是自己。
他慢慢给她擦泪,格外细心仔细,叹着气:“不要哭。”又保证道:“我不疼,真的。”
宴非白怕她再哭,拿过她手上的棉签给自己清理,酒精碰到伤口,像是要向她证明自己根本不疼,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唐晚却能看到他更加苍白的唇色,她看他这么粗暴的对待自己,赶紧拿过来,低着头去吹他的伤口。
姑娘满脸的疼惜,眼睫还湿润的,眼角滚落一颗硕大的眼泪,唐晚抽抽噎噎的给她擦完,又用纱布包扎起来,直到做完最后一个步骤,她才松了一口气。
“先这样,等医生来了再做近一步的处理。”
宴非白觉得也不用医生了,他的良药已经在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