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这道紧闭的房门,突然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不会又……
书房的门一般不会上锁,但是没人会不经过宴非白的同意就开门进入,哪怕罗管家着急,也不敢当着唐晚的面进去,万一被她看见什么……
他神情变得有些严肃,却依旧保持绅士有礼的风度请唐晚先离开。
唐晚站着没动,她觉得门里面隐隐发生着她小时候见过的景象,那个人现在很很痛苦,很无助。
可是她能怎么办?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不可能再毅然决然的跑到他面前。
唐晚转身,罗管家见她准备离开,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放心不少。
可唐晚却突然停住脚,她又走了回来,在罗管家惊讶的目光下打开门。
书房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窗边孤零零的轮椅以及弄乱的书桌,宴非白不见了。
唐晚低头,看见一瓶药。
她捡起药快步走过去,把它放在书桌旁边的地上,再把桌上的水也端下来放在药瓶的旁边,然后快速走出去,关上门。
罗管家紧绷的弦断了,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好在唐小姐什么也没看见。
唐晚垂着眼,握住门把手的手却攥成了拳。
片刻后,她终于迈开脚,离开书房。
罗管家赶紧跟了上去。
宴非白几乎是蜷缩在书桌下,身体还在颤抖,喉咙中的窒息感挤压着他最后的清醒意识。他浑身冷汗,唇色惨白,像一个匍匐在诅咒脚下苟延残喘的弱者。
他冷笑,哪怕身体再怎么狼狈,神情却还是高高在上,阴郁压在眸中,滔天的冷冰遮掩不住。
可目光触及唐晚放在地上的药瓶和服药的水时,宴非白唇角的冷笑僵住,阴森的神情隐约有崩坏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