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祎看了几眼手里的东西,诧异地问:“这是原创主题?”
“对的。”
随祎毫无没准备的羞愧,说:“有些难了,我还以为会放在下一轮。”
编剧笑得有点尴尬,只想赶着录制:“那我们先开始哪个主题?”
随祎没有对这个生硬的打断露出不适,只是耸了耸肩,垂下头把歌词本翻到了第二页。
白宴隔着两个人看他,随祎的鼻梁和眉骨的轮廓很明显,在妆容的修饰下有种抢眼的好看。
随祎这两个月来让人觉得没有边际的不稳定感骤然消失了,录节目的时候只剩下游刃有余的松弛,白宴迟钝地感受到这几天确实发生了什么。
“先草吧,我很喜欢草木。”随祎抬起头给摄影师一个表情,“怎么好像又在打歌。”
“我也喜欢。”离得最近的选手附和。
“是我最喜欢的歌!”另外一个选手喊了一句,掌声和叫好声响起来。
半晌,白宴克制地抬起头,看着摄像机前没有什么瑕疵的随祎,又冒出了陌生而微妙的情绪。
“哪位同学想选草?”编剧的语调往上扬了扬。
一只白得不太健康又有些瘦的手从最外圈举了起来,白宴抬起眼睛,语气很淡:“我。”
随祎轻松自如的表情有些变化,喉结滚了滚,没说什么。
“小白?”编剧很诧异“你要选草吗?”
“嗯。”白宴还没能在心里合理解释自己的动机,只是很平静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