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微微一呆,道:“你说他还活在世上?“邓玉龙道:“他会自保,不论如何,他都会设法留下自己的性命。”
容夫人道:“你知他现在何处?“
邓玉龙道:“不知道,但我知他决不会死。”
慈云大师道:“阿弥陀佛,这么说来,只要找到那江伯常施主,就可拯救这些身中奇毒的武林同道了。”
容夫人道:“我说过,这药并非江伯常所配制,自然也不能为他们解毒了。”
邓玉龙道:“在下要问第二件事了。”
容夫人理一理鬓旁散发,道:“好!你问吧。”
邓玉龙道:“你有一个孩子?”
容夫人又是一呆,道:“你怎么知道?”
邓玉龙道:“夫人请回答在下之言,是不是确有其事?”
容夫人无可奈何地道:“不错,我有一个孩子,但那有什么错?”
邓玉龙冷肃他说道:“谁是那孩子的父亲?”
容夫人粉颊一红,但一瞬间,又恢复奇特的镇静,道:“我是已有丈夫的妇人,有孩子,自然孩子也有父亲。”容俊神情激动,似要发作,但他终于又忍了下去。
邓玉龙道:“你嫁到我中原来,早是别有用心,阴谋为重,不择手段,不论何人娶了你都是一样,你能把整个武林搅翻了天,何在乎你丈夫家破人亡,和你个人名节?”
这几句话及时而发,无疑在设法安慰容俊,使他激动的心情,稍稍缓和。
容夫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终于淡淡一笑,道:“邓玉龙,你不但武功高强,智谋也确有过人之处。”
邓玉龙道:“过奖了,如若我邓某人未隐居地下石府,岂能让你覆灭我中原武林。”
容夫人道:“我也为未能一较智略为憾。”
邓玉龙道:“夫人还没有答复在下的话。”
容夫人叹道:“好吧,告诉你就告诉你,他是江伯常的骨肉。”
容哥儿暗暗叹息一声,道:“好复杂的内情啊,金风门江伯常的骨肉,那不是江烟霞的弟弟吗?”
但闻邓玉龙冷冷说道:“他半身残废,不能行动,是吗?”
容夫人道:“你怎么知晓这多事?”
目光转到容哥儿脸上,接道:“一定是你说的了?”
容哥儿道:“不是,因为,我还不知道我有这么一位兄弟。”
邓玉龙冷然地说道:“一个人不论作何等隐秘的事,都难免为人知晓,何况生育儿女的大事?一个残废的人,不是一件微小的物品,你既然不忍心把他杀死灭迹,自然也无法把他藏起来了。”
容夫人淡淡一笑,道:“我已领教了两问,阁下可以再问了。”
邓玉龙缓缓说道:“前面两问,夫人都回答很真实,在下希望这最后一问,夫人亦能据实回答。”
容夫人道:“你适才所问,都和我名节有关,我都能据实回答,不论你再问什么,我想,在我而论,都不会难过于上面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