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人道:“你也是这地下石府中人?”
容哥儿略一沉吟,摇摇头,道:“在下不是。”
长发人苍白的股上,闪掠一丝讶异之色,道:“你到此作甚?”
容可儿心中暗道:“那日我到此之时,这具石棺也曾有人出现,只不知是否是他,我已全无印象。”心中念转,口中说道:“晚辈到此,想求见一位老前辈。”
长发人道:“什么人?”
容哥儿道:“就是那座石棺中一位夫人。”
长发人苍白恐怖、充满着悲苦的脸上,突然挤出笑容,道:“你找容夫人?”
容哥儿道:“不错,我找容夫人,老前辈认识她吗?”
长发人道:“本来不认识,但同在这两石棺中住了很久,自然认识了。”
容哥儿心中一喜,道:“老前辈贵姓啊?”
长发人道:“在下么……唉!不提姓名也罢,提起来,实是羞于见人。”
容哥儿道:“老前辈既是不愿以姓名见告,在下也不勉强,但想请教老前辈一事,还望能够指示一二。”
长发人道:“好!你说吧!”
容哥儿望望左棺,道:“这具石棺中住的容夫人现在何处?”
长发人道:“你要见她?”
容哥儿道:“是的,晚辈冒险行入地下石室,就是希望能一见容夫人。”
长发人缓缓说道:“你是她的什么人?”
容哥儿道:“那位容夫人是在下的母亲。”
长发人道:“你是容俊的儿子?”
容哥儿暗道:“此中情形复杂,实是难以启齿。”只好点头应道:“不错。”
长发人道:“那容夫人,就是被容俊锁在这石室中啊!”
容哥儿道:“这个在下知道了,晚辈请教的是,那容夫人现在何处?”
长发人道:“这地方发生了巨大的变动。”
容哥儿道:“是的,这石室,所有的机关,都受了很大的损害,老前辈却安然无恙,但不知那容夫人……”
长发人接道:“那次大变之后,就没有再见过容夫人。”
容哥儿似是陡然被人在前胸打了一拳般,心头突然一震。
半晌之后,才缓缓说道:“老前辈,可以放开晚辈的脉穴吗?”
长发人道:“自然可以。”松开了容哥儿的手腕。
容哥儿缓缓向后退了两步,道:“这石棺之中,可有门户?”
这时,容哥儿停身之地,已在那长发人手臂可及之外。
如若那长发人再想抓到容哥儿,势必要站起身子不可。
只见长发人两道森冷的目光,盯注容哥儿身上望了一阵,道:“小娃儿,你想冒险吗?”
容哥儿道:“不错,如若前辈肯见告这石棺门户开启之法,晚辈自会对老前辈有以回报。”长发人道:“你要如何报答我?”
容哥儿道:“我替老前辈开启枷锁,放你离此。”
长发人道:“你有钥匙?”
容哥儿道:“有。”缓缓从怀中取出钥匙,接道:“可是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