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思和陆免成对视一眼,陆免成立马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人了。
尽管事过境迁、尘埃落定,他们却还记得从前那个经常出现在陆寓客厅里,娉婷袅娜的杜丽娘。
这回谈话之后,傅九思很快又遇上了顾春鸣。
陆免成一趟出差果真在南京待了一个月,傅九思先是逗留了十天左右,拜访了一些当地的亲戚朋友,正琢磨是否回上海,却意外接到了傅君守的电话,令他留在南京帮忙办一件事。
原来,傅家早年定居南京时置办了许多房产和土地,移居上海前卖了一批、留了一批,按傅君守如今的意思,想趁时局还算平稳尽快出手,换了现银元还不够,准备在花旗银行新开个账户,专门用来储存金条。
他成日忙着,少有功夫来管这些陈年旧账,想着如今傅九思正好在南京,手上也空,便令他把这件事情解决掉,既是完成吩咐也是锻炼能力。
只可惜两人这算盘打得响,却忘了他们不想留着这搬不走的大物件,旁人自然也不想。
因此房子虽挂出去好些时日,真正谈及付款交易的却没几个。
傅九思便是在交易那洋房时见到人的,顾春鸣揽着位小姐一块儿来看房,傅九思仔细瞧了瞧,确认这小姐不是那天寿宴上那两位中的任何一人。
本着曲线救国的道理,他做主同意了顾春鸣的提议:改卖为租。
于是那小姐不日就欢欢喜喜地住了进去——钱自然是顾春鸣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