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琪眼神微变:“……这样啊,那么,现在你打算如何呢?”
傅九思眉头微皱,几秒后,眼睛看向窗外,眼角余光处有一星恰到好处的闪烁:“还能如何,只能慢慢等着,等他有一天能全然信任我。”
许安琪当即在此终结了话题,回去后琢磨了一整个下午,晚上进了卧室与傅君守两个夫妻密话。
她靠在床头上摸肚子:“可不得了,你弟弟这回是动了真感情了,我看这件事也许要坏。”
傅君守刚听完她的一番转述,二次加工的故事总会有失偏颇,他只觉得那故事里的主人公简直跟他弟弟毫无干系。
于是他并不像许安琪那般心忧:“我倒觉得没那么严重,我在他这个年纪,也喜欢把真爱挂在嘴上,可到头来爱了个什么呢?”
他这话本是说年轻时候的感情总是冲动居多,当不得真,但许安琪听后却怔忡了片刻,恍惚间想起自己许多年前仿佛似乎也是这般“爱过”的。
心跳带动血脉,放在腹部的手似乎也感受到了一丝震动,她像被烫了手似的倏然一惊,从回忆中挣脱出来。
“罢了,”她揉了揉太阳穴,“许是我想多了罢。”
那时候别说是许安琪和傅君守,就算是作为当事人的陆免成,内心深处也是不相信傅九思会与他“携手一生”的。
他是一个沿着既定方向前行的人,这条路没有转折,没有拐点,亦不存在调头的可能,一切风景皆是过眼云烟,他的世俗化使他亦能从中得到享受,但事实上这些东西皆与他的目的地无甚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