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绝回顾了张岚一眼,低声说道:“张爷,事情有些奇怪。”
张岚道:“奇怪什么?”
赵一绝道:“平辽王府中,似乎是戒备的太松懈了……”
小素喜突然一指按在唇上,示意禁声,赵一绝及时而住,凝目望去,只见那书院中一扇房门,突然大开,一个手执灯笼的青衣人,走在前面,身后紧随着一个身着紫袍的中年人,那中年人步履缓慢,但却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
灯光下张岚看出那紫袍人正是平辽王,不禁心头大震。
赵一绝低声问道:“姑娘认识那穿紫袍的老者吗?”
小素喜道:“他就是平辽玉,你赵大爷在京城里混了几十年,怎么连平辽王也不认识?”
赵一绝笑道:“人家是王爷身份,我赵一绝不过是在江湖上混混的人,彼此身份悬殊,自然是不认识了,姑娘能一眼认出了平辽王,这使得在下十分讶异。”
小素喜道:“有什么好讶异的,我见过他,再见他时自然就记得了。”
赵一绝道:“那是说,姑娘在今夜之前,已经到过平辽王府?”
小素喜道:“你赵大爷问的很奇怪,我如若没有来过平辽玉府,怎能信口开河的带你们来这里找那新科状元。”两人接耳低谈,声晋极微,假那手提灯笼的青衣人,却突然停了下来,抬头四顾。
赵一绝等几人:都是老江湖,青衣人停下脚步,已自警觉,急急伏在屋面上,闭住了呼吸,那青衣人四下瞧了一阵,又向前行去,穿过了一个圆门不见。
小素喜一挺身,花蝴蝶似的由屋面上飘落到跨院里。
赵一绝一提气,轻飘飘的落在小素喜的身倒,道:“姑娘,那个打灯笼的青衣人,似乎是个会家子。”
小素喜冷冷说道:“是不是会家子,你自己不会看吗?怎么事事都要问我一个女孩子。”
赵一绝怔了一怔,道:“姑娘似乎是火气很大。”
小素喜却似是未曾听闻一样,抬头瞧了天色,突然飞身而起,姓身法奇块,起落之间,已经到了正房的门外。
这座书院,是三合头的房子,两面厢房,环成一座天井,院中红砖铺地,摆满了盆花,夜色中花气阵阵,幽香袭人,两厢中未燃灯火,门窗紧闭,只有正房中选出了灯光,虚掩房门。
小素喜不但身法快速灵巧,而且看上去,似是颇有江湖经验,在手抓住了门环,右手轻轻推开房门探首向里面瞧了一眼,举手对赵一绝一招。
赵一绝轻步行了过来,低声说道:“什么事?”
小素喜低声说道:“新科状元就坐在那里,可以把铜镜、墨玉给我了。”
赵一绝探首向房里望了一眼,果然瞧到一个二十三四的青衣人端坐在木案前面,案上烧火融融,正在阅读一本羊皮封套的旧书。
这时,张岚和李闻天都缓缓步行了过来,探首向房里窥看。
那青衣人似是看的十分入神,丝毫不知晓室外有人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