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口叫沈逸峰为二叔了。
沈二爷启齿微微一笑,举杯当即干了一杯。
“三叔、四叔,我们也干一杯。”
石子材仰起脖子,把满满的—杯老酒猛地灌了下去。
沈逸川低着头,沈逸裕翻着眼,他们好像是没有听见。
“三弟、四弟,礼不可失。”
沈逸峰及时纠正了他们,免得人家心中隔阂存疑。
三爷、四爷也双双—仰脖子,强自的把老酒倒了下去。
他们两个原是酒虫一对,但以往的洒都是香甜可口,今日里,唉!却是苦涩得紧,难以下咽!
时候不同,心境不同,闷酒只是浇愁。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古人所说的活也句句足金,留不住天光,不知不觉间已是申牌时分了。
宾主们都醉得可以,沈二爷他们抱拳请辞了。
尤建庭匆匆赶了过来,他送上了石子材的生辰八字。
“二爷,几时颁下佳音?石家的意思是越快越好。”
“唔——快则半月,迟至二旬,在下得先疏导疏导家兄。”沈逸峰是在尽量地拖。
“这……”
沈逸峰立即笑笑说:“石家方面就劳烦尤兄多为担待了。”
他不得不与尤建庭打交道,虽然心中是一百个不情愿。
“唉!这真叫小弟为难十分呀!这样吧,就以半个月为期,小弟力尽绵薄,尽量的劝劝庄主,劝劝少爷。”
尤建庭是受宠若惊,看样子,他把这副担子挑下来了。
“好吧!就这么办,尤总管,我们后会有期。”
沈氏兄弟抱起了拳头。
“后会有期。”
尤建庭也抑起了拳头。
“哼!”
沈二爷轻蔑地冷哼一声。
沈老四则长长吐了—口气,吐出在心头的那股怨气,如此而已。
不论古今,不论中外,这世界原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礼教又能束缚多少人?律法又能阻吓多少人?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