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顺笑眯眯地将温迪喂到嘴边的饭一口吃下,问闻祈:“怎么不说话?”
闻祈终于舍得看他一眼:“食不言,寝不语。”
虞顺狐疑地皱眉:“你什么时候多出来的规矩?”
之前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安静啊,安静得有些不太对劲。虞顺偏头避开一块牛排,说:“你这几天怎么了?”
闻祈放下筷子,语气自然道:“我吃饱了,你们继续。”
虞顺的目光跟着闻祈起身的动作上移,一旁的温迪娇声问道:“还吃吗?”
“不吃了,你先下去。”虞顺没摸透闻祈的脾气,闻祈看起来是正常的,可虞顺总觉得他在生气,那生气总得有个点儿吧?他连苗头都不知道,怎么灭火?
这么一来,他也没了胃口,做什么都兴致索然。
小孩儿又把自己关画室里去了,虞顺这下确定了——闻祈真的在生气。
他总不能不管,思来想去,给一个朋友打了电话。
朋友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四十多岁,一儿一女,儿子也是oga,和闻祈差不多的年纪。虞顺想,人家有养孩子的经验,可以取取经。
电话很快接通,虞顺开头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听说你儿子又离家出走了?”
朋友:“……这个电话是非打不可?”
虞顺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这你怎么办?”
朋友叹了口气:“我能怎么办,该说的都说了,听不听随他。”
虞顺:“总不能一直放任自流吧。”
朋友:“唉,他有分寸。”
虞顺:“那你们父子之间不会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