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庭没抬眼,低头朝摇瓶里放蔗糖浆,“这叫新品,粉粉嫩嫩的小姑娘喜欢,等会儿来人了,你把冰捣一下。”
南子懒洋洋的踱步,挤在后面的冰机面前,握着冰铲,朝后面的库房看了一眼,“沉松还没醒呢?”
“没吧,昨儿晚上夜班没睡。”乔庭把手里奶茶晃匀,傻眼站着,“这他么怎么一晃成紫的了。”
“就说是毒药,你自己喝吧,我去叫一下他。”南子手里揣着冰铲,拧开仓库的门,吱啦一声。
角落靠窗的地儿放了一张折叠床,大夏天的也没被子,房间更没窗帘。
床上的人身高腿长,曲了半边的腿,柏沉松嫌热,脱了上衣,光膀子,白t恤随意搭在脸上。手机被压在腰下,后背肌肉绷得紧,上臂中央被晒出了不明显的黑白线。
“草,死了?”南子站在床边张嘴就来,手里冰铲贱不兮兮的朝人家脸上戳。
一碰倒是自己倒了霉。
柏沉松睁眼,脸上衣服都没取,条件反射,曲腿对着南子裆部就是一脚。
南子一嗓子嚎出来,“谋杀!”
乔庭笑着冷不丁接:“我听着像杀猪。”
“我他么以后生不出孩子全赖你。”南子捂着自己宝贝,蹲在角落解开裤带自我检查。
乔庭接腔:“说的好像你能生似的。”
柏沉松伸手揪着衣角一扯,露出脸,却被阳光照得直皱眉。半支起身子缓了下头晕,脖颈也窝的发僵,浑身肌肉的绷得紧。
他偏头望着南子,“踢你哪儿了?”
南子转头就准备脱裤子,柏沉松没搭理他,扬手套上短袖,说了句,“我说怎么那么软。”
看人起身,南子手里的冰铲敲了敲他的腹部,“铲冰去,我关门检查一下它。”
柏沉松笑着接过铲子,反手关门,蹲在冰机面前砸那成块儿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