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怜巴巴低头蔫茄子似的说,“没有。”

“那你们进展怎么样了?有什么变化?”杨威就跟那两年没见儿子的老父亲似的,逮着人就问恋爱问题。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柏云轩自己也犯迷糊。

杨威追问也问不出结果,在气氛逐渐缓和的时候又给了柏云轩一拳重击,“明天新闻理论考试。”

“什么??”柏云轩连大喊大叫的力气都没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比窗台外面那根被太阳晒蔫的草还凄惨。

虽说考试是这小子的强项,但也禁不住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复习。杨威就是拖延症晚期,柏云轩复习完了二分之一,那小子还盘腿坐椅子上打游戏。

柏云轩额前的头发被他抚了上去,显得有点杂乱,他还在抓着头发琢磨理论的时候,手机嘟的响了一声。

“喂,江哥。”柏云轩有点惊讶。

“我有话给你说。”江一柯补了一句,“在宿舍门口等我。”

“啊?”柏云轩猛地抬头,张大嘴巴半天没反应过来。

杨威被他椅子的摩擦声吓得转头,“你干嘛去啊?”大门哐的一声,柏云轩没影了。

天已经黑了,他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从白天学到黑夜,学到忘记天明和日落。柏云轩脚上就穿了白球鞋和一套舒服的宽松上衣短袖,额前的头发还炸着毛。

院子里没灯,他拿着手机慢慢朝门外走去,环视了一圈也没看到那道熟悉的影子,估计还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