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是同一个人?
陈曼曼拜佛是心里有愧,为着那个不曾知晓它的到来便已失去的孩子,他怎么可能那么笃定说是同一个人?
寺庙殿外凉风徐徐,陈曼曼仿佛刚认识眼前这个人。
骆致成像一棵沉默挺拔的大树,张开枝枝蔓蔓企图庇护她,陈曼曼心跳不稳定,快一阵慢一阵,垂下眼睛时热的发烫。
那时他们出了贵妃去世的三年孝期,成皇子在京中威望见涨,出过先帝欲给成皇子赐高门侧妃的传言,夺嫡进入白热化阶段,去世贵妃的娘家哥哥大将军回朝,大将军还有一同族妹妹在宫中为妃深得宠爱,但他对待成皇子这便宜外甥的态度格外亲热,京城有传言,皇帝要赐的高门侧妃便是大将军的女儿。
不止如此,陈曼曼还从其他人口中听说,当初皇帝冷落贵妃许久,曾想给贵妃一个恩典,破例准许成皇子娶贵妃的娘家侄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成皇子还是和其余皇子一般赐了秀女。
陈曼曼无心听取传言,她身体不大舒服,自从结婚第一年成皇子请太医给她治好痛经的毛病后,她很少这么难受了,经血的量比平时多。
因为没有别的不适,只是不方便出行,于是她整日呆在府中,等月经干净了才重新恢复交际,她不能在这时候拖后腿,也要警醒娘家父亲兄弟,为此陈曼曼特意回府一趟。
陈母观她脸色不佳,关切极了,马上就到了一荣俱荣的关头,女儿身体可出不得问题。
“我没事。”
陈母身边有位经验老道的嬷嬷,颇懂些妇产医术,她让嬷嬷给把脉,言称成皇子府中未必都是一心一意追随陈曼曼这位当家主母,还是留个心眼。
陈曼曼也没反驳,只当是宽陈母的心,谁知那嬷嬷把过脉直直跪下,脸色难看。
那时,陈曼曼真不相信嬷嬷能诊出什么大病。
谁知嬷嬷吞吞吐吐良久:“姑娘前阵儿可是小产过?”
“什么?”
陈曼曼以为嬷嬷故弄玄虚,直到嬷嬷说出她身上的所有症状,称是坐胎不稳月份太小,小产也当是月经,陈母差点吓晕,严令嬷嬷不要将此事外传,又问陈曼曼知不知道被谁害了?
“没有。”陈曼曼沉吟:“母亲也要守口如瓶的好。”
陈母点头如捣蒜,若是成皇子知晓女儿小产的事,怕是要降罪于他们,大家一损俱损。
“曼儿可要调养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