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洗个热水澡换件衣服,咱们一起吃饭吧。”
“好。”
于是陈曼曼顺理成章的没和剧组同志们同行,看着人家结伴离开还要装作很忙的样子,等人走光了再从房间出来站到走廊里等人出来。
骆致成换了件灰色毛背心,还是那间发旧的外套,他穿的格外自然。
“吃什么?”
陈曼曼四处看看:“吃牛肉面吧,喝点热汤暖和一下发发汗。”
饭后雨停,还有彩虹挂在天空上,导演宣布明天休息一天,能否继续拍摄还要看天气如何,陈曼曼不知道骆致成来京北什么安排,正好有时间提议到外面走一走。
“吴如月拿了一些证据被公安带走调查了。”
“啊?噢。”
先前可能是吴副厂长一人受过,现在一家子包括吴如月已经结婚在外地工作的哥哥也要被限制接受调查了,老爹撑死不拿出来的东西,被吴如月用来表真心,唔,吴如月的父母上辈子肯定干了对不起闺女的事,所以这辈子来讨债?
陈曼曼想问他可有被这份真心触动,又一想,他都这么说了,何必再问出来讨人嫌呢,至少在一夫一妻制的法治社会,他是没别的想头了。
骆致成到嘴边的话又顿住了。
彩虹并没有出来,天阴下来又下了一场大雨,天气预报没有危险耸听,这一下,下了一整夜,听说有些地势低的地方都淹了,到下午水才退下去,陈曼曼和骆致成去了周边一个挺出名的寺庙。
两人选择步行前去,雨后人不多他们也有一搭没一搭聊天,陈曼曼发觉骆致成不大对劲,他话很少,像是藏着许多事要问。
“你怎么了?来京北开会为什么不住附近的招待所?”
骆致成望着隐约可见的山门,忽然停下来,不顾其他人的目光:“吴如月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陈曼曼歪头打量他认真的神色也不再隐瞒:“她明示,当初是你杀了我。”
如此严重的一件事就被他轻描淡写讲了出来,骆致成悬在半空的心脏忽然落入柔软似棉花的云层上,他意识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