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说了什么?很糟糕的事吗?”
她哪里会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想装作不知道,打死不给他承认而已。
朴孝宁两眼一翻,摇头苦笑,然后试图离开韩芊卉身上,但只移动不到一个手掌距离便又无力地跌回她怀里,还撞到了她的肚子。
她不觉得怎么样,他却吓坏了。
“孩……孩子……”
“孩子?孩子怎样?”韩芊卉奇怪地摸摸自己的肚子。“没怎样啊!有怎样的是你好不好!”
具大人赶紧单膝跪下来帮助朴孝宁躺回床铺上,没想到朴孝宁一躺回去又开始吐了,可是他的肚子里早就没有东西可以给他吐,只能不断干呕,呕得他肠子都快呕出来了。
“河永敬,还不赶快按照我说的那些食物去煮点东西来给大人吃……啊!对了,先泡壶浓茶来。”
“我马上就去!马上就去!”河永敬慌慌张张跑了。
朴孝宁停止干呕,阖眼无力的喘息,韩芊卉忙拿水让他漱口,再用毛巾帮他擦拭,一边唠叨。
“你真是很蠢耶!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呢?你知道她下的是什么毒吗?铅毒耶!不骗你,铅中毒真的很麻烦耶!如果有依地酸二钠钙或樟脑酊就好了,阿托品也行啦,但是我们都没有啊!唉,这种重金属中毒……唔!”
她又被捂住了嘴。
“芊卉,请妳说一些我们听的懂的话好吗?”朴孝宁叹道。
韩芊卉静了片刻,然后拉下他的手,说出最后一个字。
“shit!”
“shit?”朴孝宁双眉一挑。“妳骂我狗屎?”
本来她是没有教他这个字眼啦!可是有一回她不小心弄破了一只蝴蝶的翅膀,脱口而出骂的就是这个字眼,当时朴孝宁立刻很好学的请教她那是什么意思,而她也顺口告诉他了,完全没有想到后果。
“shit!”韩芊卉又说了一次,然后哼了哼,起身离开,打算自己去泡茶。真不晓得河永敬是不是先跑去茶园采茶叶、晒茶叶,再回来打水、煮水,不然怎么会这么久。
可是她一离开,朴孝宁又抱着肚子蜷起来了。
具大人立刻伸指搭上他的腕脉,只一会儿便懊恼地脱口怒咒,“该死,毒已入内腑,我也没办法了!”
朴孝宁低低呻吟,听得具大人更是不知所措,又气又急。
“很痛吗?真是、真是,为什么要替自己找这种罪受呢?”
好半晌过后,朴孝宁终于吁了口气,徐徐放开蜷缩起来的身体。
“不痛了?”具大人提心吊胆地问。
“不痛了。”
“你也真是的,”听他说不痛了,具大人忍不住又抱怨起来。“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如果是芊卉,这种罪她肯定受不了。”他语声沙哑地说。“更别提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就受得了吗?”见他脸色苍白,还有点发青,说话有气无力几近于虚脱,具大人不禁又心痛又恼怒地反驳回去。“看看你自己,真是,要喝毒汤没关系,别让毒侵入内腑呀!我教你内功到底是干嘛的?你不会……”
“我不能。”不等具大人说完,朴孝宁便断然否决。“我一定要让自己中毒,那个女人才会害怕。”
“你……”具大人气到差点说不出话来,继而又拚命叹气。“你要是先来找我商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