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见面,就被连续震撼了三次,震得宁璟甚至有些麻木了。
他麻木不仁地想,你不如把大齐的江山,也拱手让给这病秧子算了。
陆清则收起虎符,微微一笑:“靖王殿下还有什么疑问吗?”
宁璟阴沉地盯了他半晌,按下了冷色,重新露出丝略有些勉强扭曲的笑容:“自然不会——殿下匆忙赶来,要先去看望一下陛下吗?”
宁倦失踪之后,郑垚为了隐瞒消息,便说陛下受了伤,需要静养,独辟了帐子,锦衣卫日夜巡守在侧,除了几个心腹,以及随军行医的徐恕之外,没有人能进去。
宁璟清楚得很,那就是个空账。
郑垚现在还带着人在外头,到处找着小皇帝的尸体。
已经十余日了,宁倦迟迟不露在人前,快要隐瞒不下去了。
宁璟本来打算,这两日就捅破真相,借机接管大权,哪知道横空杀出个陆清则。
他打算试探一下陆清则对宁倦失踪的态度。
出乎宁璟意料,他说完话紧盯着陆清则的面孔,那张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异色,语气也很平淡:“这么晚了,陛下应当睡下了,现在过去,也只会打扰陛下,不如先谈谈军务——诸位方才在商谈什么?”
宁璟心下又生出几丝狐疑。
陆清则急匆匆地从京城赶来,必然是听说宁倦失踪的消息了。
或者说,失踪只是个好听点的说法,当下的情况,宁倦或许连尸体都难以找全。
态度竟如此平静?
宁璟眯了眯眼,走进主帐时,在心里盘了盘陆清则和宁倦的关系。
距离帝师被刺一案,已经过去了快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