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想完,沉默了下,不由得反思:他是不是有点双标了?
从回来后,他对宁倦的底线就一挪再挪。
算了。
宁琮哪是能和宁倦相比的,双标就双标吧。
宁倦已经换上了衮服,比平时的常服要更正式华贵几分,衬得年轻英俊的皇帝陛下显得尊荣无双,举手投足都是皇家贵气。
陆清则不由想起他上一次陪宁倦过生日。
那时候宁倦才刚满十七岁,正是年少青涩的时候,像只小狗般黏人可爱。
现在也很黏人,就是不可爱了。
陆清则顶着宁倦的目光,面色平静,拢了拢长顺送过来的赶制出的礼服:“特地跑来盯着我做什么?答应了你的事,我又不会跑。”
宁倦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低语道:“只是觉得,有点不真实,像在做梦。”
去岁他的生辰,在加冠礼上,他也梦到了陆清则回来。
只是梦醒的时候,才发现那缕梅香早就消散了。
陆清则眉梢略挑,一眼看出他的真实意图,拍开他悄无声息放到自己腰上的手:“手拿开,少装可怜,这会儿又没犯病。”
说着,抱着衣物走进寝房里间,将礼服换上了。
宁倦在长顺惊恐的视线里收回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老师温柔的时候很温柔,无情的时候也足够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