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怎会是她?
明苏将自己绕得头疼,竟是怎么都不能自郑宓已故这一事上绕出来。
绕到后来,实在头疼地厉害,竟窝在暖榻上睡着了。
再醒来便是天明,已过了卯时,明苏揉了揉后颈,唤了玄过来问:“陛下那处,可有动静?”
玄过回道:“并无动静,不曾召见皇子,亦不曾召见大臣,只是许多太医在紫宸殿中候着。”
明苏点了点头,又问:“胡院首可在其中?”
玄过面色为难:“胡院首不在其中。”
明苏便明白了,胡院首常为她问诊,陛下防着她。
她也不急,起身洗漱了,不多时,玄过便进来了,呈上一条子,明苏接过一看,上头写着皇帝的病情。
昨日他一连寻了四名妃嫔在康平殿寻欢作乐,以致力有不逮,伤了根本。
眼下能说话了,也能坐起,可一夜之间,便似老了十岁。
条子底下还注了一行字,陛下在三月前便曾命太医院上过助兴之药。
明苏看完,正想还给玄过,命他派人送去仁明殿。
但转念一想,她能收买太医院的院使,皇后必也能,便不再多此一举,将纸条塞入了香炉中焚了。
快了。明苏想道,第一步已成了,今日之后,陛下精力更弱,对朝政的掌握也会一日比一日地力不从心。
她想罢,并未急着出宫,仍在贞观殿中留着,以防陛下醒来,突然召见诸皇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