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之灵跟在他后面慢悠悠地走,老人口袋里调出一个小本子来,宿之灵弯下腰,捡了起来。
皮子包裹的本子,里面写的什么也看不清,字体早已模糊。
宿之灵扶着轮椅,在他身后喊了一声:“大叔!”
其实不应该喊大叔,喊大爷都可以了。
然而,前面拎着拖布身形佝偻的老人并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听不到似的。
宿之灵赶快一点追上去,把手里的本子带给他说道:“你东西掉了。”
老人抬头阴森森看了宿之灵一眼,满是褶皱、近乎干枯的脸上忽然挤出诡异的笑容来,对她短暂的笑了一下,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本子,转身走了。
宿之灵觉得莫名其妙。
这个老人明明是做清洁的,身上却带着一种可怕的臭味,仿佛是什么坏掉了的味道,熏得宿之灵几乎睁不开眼睛。
当天下午,那个智力有残障的男生好像受了什么伤,满手都是血。
林太太看见了,没有送他去见南怀璧,反倒是去走廊里把这个老头叫了过来,让他把男生带走了。
晚上的时候山上来了一辆车,把人带走了。
从此,宿之灵和殷寒就再也没见到过他。
不仅是这个智力有残障的男生不见了,那个拿着扫帚的独眼老人也不见了,接下来的两周他都没有来做卫生,接替他的是一个镇子上的年轻人,给学校擦玻璃的时候还会和殷寒她们几个女生开开玩笑。
晚上十一点以后,宿之灵正要睡觉,头顶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就知道殷寒醒了。
没多久,殷寒从楼上跑下来,在宿之灵门上一阵敲。
宿之灵给自己装上假肢,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训练,她已经能熟练地用假肢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