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静女:“说吧。”
齐颜便将柳予安之事和南宫静女大致说了一遍,还适当转述了柳予安的少年经历。
南宫静女听完秀眉微蹙,忍不住说道:“六哥未免太肆无忌惮了些,本宫一直听说六哥流连风月场所,如今居然把手伸到了登榜的举子身上!”
齐颜:“柳予安虽然会考的排名略微靠后,但凭他那一手好字,到地方去谋求个一官半职并非难事,臣斗胆请殿下与六殿下说说情,朝廷正值用人之际,请他高抬贵手。”
南宫静女长叹一声:“自从父皇病倒,六哥越发恣意。他年长于我,本宫如何好去说?再说六哥性格乖张怕是稍有不慎,说情不成反倒给那名学子招来灾祸……”
齐颜:“那要如何是好?”
南宫静女沉吟半晌,回道:“父皇这阵子身子时好时坏,不宜处理这些事情,你先将那名学子安顿到你府上,待本宫择日到良妃娘娘宫里与她说一说,也算是周全了六哥的颜面。”
齐颜:“多谢殿下。”
如今良妃是在后宫中除了吉雅外,身份最尊贵的一位妃子。她跟随南宫让的时间久,而且又是元后马氏的族妹,算起来南宫静女还要唤良妃一声姨娘,只是这份血缘并没有加深南宫静女和六皇子南宫烈之间的牵绊。
南宫静女自幼丧母,因良妃马氏与画像中的元后有几分相似,那时南宫静女时常到良妃的宫殿小住,后来南宫烈一再欺凌南宫姝女和五皇子南宫达,让这本应是最亲的兄妹产生了间隙,从那以后南宫静女如非必要,鲜有去良妃那里。
不过既然是齐颜开口,南宫静女斟酌一番还是同意了。
另一边,南宫烈却怒不可遏,前几日本是他迎接柳予安入府的日子,夜里他在府中沐浴更衣,打发手下人抬着轿子到柳予安住所抬人过来。
南宫烈并不蠢,他也知道自己染指科考举子的行为不妥,但是柳予安实在是太美了,不过是遥遥的惊鸿一瞥,就迷了南宫烈的心神。
他一路从茶楼的二楼冲到街上,不知撞了多少人的肩膀,生恐错过如此绝世美人,甚至柳予安蹙着眉呵斥都令南宫烈悸动不已。
再加上这几年南宫让鲜有露面,南宫烈也听到了些许风声,又听说柳予安会考的成绩靠后,便下定了决心要把这个人据为己有。
为了能得到柳予安,南宫烈不惜抬出身份将对方逼上了“绝路”,一边还命人到苏州柳予安的老家去把他的父母接到京城来享福,对于风月浪子的南宫烈看来:这一切足以表明他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