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给南宫望出过一道妙计,让他想办法拉到太尉府的支持。
陆权自五年前称病,就鲜有上朝,一直龟缩在汤泉山养病。这件事能骗得过却骗别人不过齐颜,她知道陆权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把皇帝拖死。
只要南宫让一死,陆权作为开国元勋两朝老臣,又是南宫让的异性兄弟,新帝绝无可能再对太尉府动手!
陆权曾嘱咐过长子不要站队,可惜陆伯远并没有他父亲那样敏锐的政治嗅觉。他是一个胸怀大志之人,不甘心自己一生都活在父亲的影子里,于是顺理成章地和南宫望一拍即合。
在陆伯远看来,南宫达虽然是监国皇子,看上去比南宫望更有优势,但这些不过是表象。
首先五皇子的母妃并不尊贵,同为庶子,却不如南宫望年长,最主要的是他身有残疾,以陆伯远对皇帝的了解:南宫让是绝对不会让这样一个容易被人诟病的皇子继承大统的。
……
当然关于主考官的人选,还有不同的声音。
一些中立派的老臣推举了中书令邢经赋,也就是所谓的“忠君”力量。
但无论这三人谁担任主考官,都对南宫静女没有实际的好处,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位可以将人才引渡到自己阵营的人。
未明宫内,南宫姝女牵着齐玉箫的手走在前往正殿的路上。
小家伙今天心情不错,一路上蹦蹦跳跳的。
一向恪守宫规礼仪的南宫姝女却从未限制过小玉箫的天性,今日的她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
突然,南宫姝女停下了脚步,齐玉箫好奇地仰起头,问道:“二姨母,怎么不走了?”
南宫姝女低头看着齐玉箫,阴郁的眼眸闪过一丝亮光。她蹲了下去,双手搭在齐玉箫稚嫩的肩膀上,问道:“玉箫知道你父亲为何三年不能回家吗?”
齐玉箫思索片刻,回道:“二姨母不是说,父亲是地方父母官,不能轻易回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