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病房,随行的亚雌跟了上来,犹豫道:“长官,军务处元老的信,您为什么不让我直接交给萨丁长官?”
“那些破信,里面能写什么?二十多年了,不还是陈腔滥调,一定就是说严格惩治不领命就擅自行动的军雌,顺便还指桑骂槐,暗示我这个中将领兵不利。”
亚雌咳了一声,很是尴尬。
“一会儿回去的路上,把它们撕碎扔进垃圾桶里就行了。”
既然做的事正确,那为什么还要受处罚?
……
宋白在一阵刺眼的白光中醒来,睁开眼就看见艾伦脸上写满的担忧,道:“弟弟,终于醒了,你可真是要把我给吓坏了。”
宋白揉着有点晕的头,鼻间似乎还留存着那股难闻的味道。
宋白挣扎着要坐起来,艾伦连忙走过来扶起他,一边给他背后塞了个枕头,一边道:“医生说你吸入了太多烟雾,最近一两天有点恶心有点晕,是正常的,要注意休息,多喝水,就行了。”
宋白看了看四周,疑惑道:“我记得我分明还在会场里,怎么会在医院?”
艾伦没好气,说道:“你还真敢说,会场里的人全都争先恐后地往外跑,就你最能耐,非得往回跑,还在最里面的大厅晕倒了,要不是萨丁,你现在早就交代里面了。”
“就一块破石头,用得着你那么宝贝吗,也不想想你现在的身家!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同意你去那场破拍卖会。”
艾伦话说得凶,手上却给宋白递上一杯水,还试了试温度,叮嘱道:“温的,不烫。”
明白艾伦是关心自己,但是宋白也没办法解释里面的道理看,他只好仰头喝水。
话音刚着,萨丁走了进来了,见宋白坐了起来,旋风般地跑了过来,惊喜道:“雄主你醒啦。”
宋白嗯了一声,急于摆脱艾伦无声地谴责,回道:“你刚才怎么不在?”
萨丁很自然拿走了空杯子,“是白中将叫我去了解了一点情况。”
以前宋白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萨丁口中的语气分明有点欢喜的意思,不知怎的,心里莫名不对味了,道:“下次,我醒过来要第一个看见你!”
萨丁不明所以,但这不妨碍他嘴角上翘,点头,甜甜蜜蜜地道:“嗯呐。”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几乎没有别人插话的地儿。
艾伦莫名感觉自己被孤立了,心里好酸,赌气一般道:“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艾伦你也在?”萨丁这才发现雄主哥哥也在,尴尬道:“那个,这都快中午了,我刚叫了饭,不如留下来一起吃吧。”
心里盘算一会一定要赶紧继续加一虫份的饭菜。
挽留他的竟然不是他弟弟?!
艾伦这回不止气了,还好酸,他在这除了狗粮还能吃什么!
艾伦道:“公司里还一大堆事务在等着我!”
又转向宋白,有一点闹心,道:“赶紧好起来,回来后快点帮我干活!”
艾伦一走,萨丁贴在宋白的肩膀上,原本是笑着的,但是笑着笑着,声音就低了。
宋白问他怎么了,萨丁不回答,只是把他上上下下重新看了个遍,那目光专注的宋白几乎以为自己要得了什么绝症。
而萨丁只是宋白的手贴在脸上,道:“雄主,下次不要这样吓我了。”
在寻找的路上,空阔走廊上,一路上萨丁的心脏都横在了嗓子眼里,每一个拐角,每一个转身,他都生怕看见雄主浑身是血的样子。
宋白宽厚的手掌抚着萨丁的头发,把他揽回怀里,道:“下次不会了。”
安静地拥抱了好一会儿,两人终于分开。
萨丁展开手,掌心上静静地躺着一个暗红色锦袋,他道:“雄主,你在大厅里究竟遇到了什么?为什么手里拿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