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申说他是花费了太多时间在军事领域,情有可原。
但萨丁知道,他根本就是在偷懒。必须面对外虫时的礼仪不可偷懒,其它方面,比如床上侍候,比如受惩戒时怎样更讨雄主欢心,他都睁一只眼闭一眼,浑然当作不知道。
如果他能早点了解更多侍候雄主的常识,是不是就能清楚雄主现在是在做什么?
萨丁第一次痛恨起自己的偷懒。
他空茫地望着前方的电视墙,就好像刚才的宋白一样。
“和你无关,是我不了解情况。”雄虫平静的声音在空阔的客厅响起,“这个月错罚你跪了好几次,责任在我。”
在返程的车上,宋白仔细阅读了两本书籍。原来虫族和人类真的不一样。
雌虫产后一周身体就能恢复原样,小产也同理,而且雌虫比人类的欲望更加旺盛,要不是部队消耗了他们过多的精力,雌虫绝对能陪着自家雄主大战三天三夜而不虚。
宋白当时读完这部分,把书扣在脸上,由着虫族世界的常识把他的人类常识彻彻底底刷新了个遍。
最终苦笑两声。
穿越后自以为把萨丁护得好好的,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结果,还害他受着另一种方面上的折磨。
……
灵光一闪 ,萨丁突然明白了,雄主是在“罚跪”。
按照常识,这绝对是个荒谬的猜想,雄虫都是要强的,怎么可能会对一个雌虫,还是生死大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雌君“认错”?
可是自从那场事故之后,雄主所展现出来的惊人的宽容豁达,使他不得不相信这个荒谬的事实。
“……雄主。”声音有几分哽咽。
雄主愿意为他销案,愿意不降他的雌君之位,愿意原谅他流产的错处,更愿意不计前嫌地不离婚。
甚至还处处维护。
甚至待他比原来更好。
心潮不断地翻涌,一股热从心口汩汩地向全身各处流淌。激得他大着胆子抗拒了雄主命令,往前迈了一步。
雄主没有呵止,也没有其他反应。
萨丁重新跪坐在垫子上,把双手贴到宋白盘起的大腿上。
“雄主……”萨丁抬头,第一次如此失礼,直直地需索着雄主的回应。
宋白低低地笑了,磁性的嗓音让萨丁全身泛起酥麻,陌生的异样使他禁不住想要缩起来。
宋白双手穿过萨丁的腋下,把他整个抱进自己的怀里,面对着面,脸对着脸。
太近了,连指尖都在颤抖的酥麻还未退去,萨丁全身腾地又被火烧起来。
“你多大了?”宋白抬起萨丁的下巴,温和地看向快把自己缩成团的雌君。
“二、二十四。”萨丁视线飘着。
“二十四啊。”比人类世界的宋白还小六岁。
萨丁突然抱住宋白的手,结结巴巴:“我、我没有比十八岁时差,真、真的,雄主试试,一点都没差,不行我可以去做手术……”
萨丁在十八岁渡过的成年期,二十二岁遇到原身,又在二十四岁失去了第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宋白眸色一暗,把萨丁紧紧扣进了怀里。
萨丁脸贴在雄主的胸前,踌躇了半天,不知道双手该放在哪里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