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退了脸冒红晕,还想再喂他葡萄的女婢。
从忠仆那里接过了那有些不详之意的血丹,拿在手上端详。
这颗血丹。是他掀无量的窝之后从无量的欲魂那里夺来的。
他将无量的魂给了时阡,但是血丹他留下了。
因为他觉得这个血丹比无量的魂魄还要重要,而且和他自己有一些莫名的联系。
听其他忠仆说,为了炼这颗丹,无量的欲魂哄骗了不少少男少女,做他的炉鼎,为他献身,但其实他们去的时候,这枚丹药已经炼好了。
那就说不过去了。
如果这颗丹药只是单纯为了提升修为用的.....无量的欲魂在生命垂危的时候,为什么不搏一把,靠这个丹药让自己脱离险境?
再有....
像无量那样原本就有合体修为的魔修,他没道理专门炼一个提升修为的丹药。
这种提升修为的丹药在修真界并不常见,但凡是有资源的修士都会为了多留一个保命的手段,花大价钱购入这种丹药。
就算在月刹宗虽然有人不喜他,但是也不至于这种丹药都不给他。
怎么想都不合理。
所以只能猜测这个血丹..还有其他什么他不清楚的用途了。
“少宗主....快到了时辰了。”看了眼外面似是有些着急的仆从,忠仆出言提醒道。
季裴微微垂下眼帘,握紧了手中的丹药,将他藏进了袖子里。
“时间到了?”
“是。”
“既然是鸿门宴,那也要参加才知道到底有多想置我于死地。”
这玩味的低叹,似温柔低语,又似幽魂呢喃。
一只信鸽扇动了翅膀。
随着微风。
在魔域幽暗的空际,盘旋飞走。
..........
魔族的宴会。在天魔宗的后花园举行。
说是后花园其实只有一种花。鲜艳的红色与黑色大地相处融洽,彼此衬托出更加血腥又曼妙的蒙安。
前来的魔修大多没什么多规矩,四仰八叉地坐着,高谈阔论,喝酒打诨。
撑着拐杖的何元书,闷不作声的低着头坐在靠前的位置,谁跟他说话,他都不搭理,板着张死人脸,一看见就知道他不是心甘情愿的坐在这里的。
但是要是有人问他,是不是有人逼他来了?
他也不会回答。
因为他还真不是被别人逼来的。是他自己主动要求来的。
自从被季裴折断了手脚摁在椅子上,他心中就充满了要洗刷屈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