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高,你平日里就怕高顺来攻这济南,为什么现在反而这么镇定了?”程昱的话也把乐进的心思给勾了起来,他暗暗戒备,该不是这家伙想投降,所以反而定下了心吧。
“刀就悬在头上,没着没落的,任谁都会怕,现在既然已经开始往下砍了,心里自然也就有数了,还怕个鸟儿?”臧霸白了两人一眼。
“仲德先生,你可有办法?”对于臧霸的话,乐进不置可否,又转向程昱问了起来。
“没有办法,主公有严令,紧守济南,如今我们只有死守,要不然,让许成军占了这里,以他们的兵力,守个几个月不成问题,那时候,洛阳得到了消息,肯定会大举出兵,主公又耽于此处,我们就恐怕不是落败这么简单了。现在,我军城内兵马虽少,可城外仍有很多,我们就只能赌一赌许成敢不敢冒然攻城了!”程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尽量安定两人那颤抖的小心脏。
“报……,启禀二位将军,许成军开始向东城门方向移动了!”
许成亲率大军前来,先是兵临济南城的南门,然后,又向东门移动,曹军无不惶恐,而『毛』介所部,正处在高顺等人的右面,如果许成军到了济南的东门处,这意思可就明显了,是要给他来个前后夹击,所以,面对如此情况,『毛』介只得铤而走险,从高顺等人的军营边上溜了过去,虽然很幸运的没有受到攻击,而跟朱灵汇合到了一起,可如此一来,曹军费尽心机构成的包围圈就这么给破了。
“主公你来的早了一点!”两路大军汇合,厉方见到许成之后,说道。
“怎么了,怕曹『操』会跑了吗?”许成一面跟手下见面,一面对厉方笑道:“放心吧,以曹『操』的『性』格,我来了,他反而会出来拼命,待会儿,你们就跟我去见见他,他那‘曹’字大旗飘了这么久了,居然也不出来见见你们,这岂不是不卖我面子?所以,这帐是一定要算的!有你的仗打!”
“末将并不是怕没有仗打,只是主公若来的晚一些的话,末将等人就可探出济南的虚实,主公说不定就可以拿下这座城池了!”厉方身许成行了一礼,答道。
“区区一个济南,有什么好打的?我知道里面的兵都是假的,从南门出去,再从西门进来,一看就知道是兵力不足,可我没有兴趣打那里,我现在想做的,只是见见曹『操』,说真的,这么些年了,跟老曹还真没有见过一面呢,怪想念的!”许成笑呵呵地,一点也没有指济南的得失放在心上。
“主公,为什么不拿下济南呢?”张颌忍不住问道,他可还没有忘记臧霸呢,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他可不想放弃。
“拿下济南又如何?济南又没有邺城富有!最后还得再还给曹『操』,为了区区一点东西就把我们在青州人面前的形象给弄坏了,那可不好!毕竟,我们以后还要占据这里的!”许成回答道。
“主公,按你的说法,张绣将军杀遍青州,岂不是已经大大得罪了青州人,把我军在他们的面前的形象给破坏殆尽了吗?”张颌有一些不服气,他可是望臧霸而眼欲穿,一直想逮住这只“兔子”。
“抢掠与攻伐并不一样,张绣一路杀过去,并没有祸害百姓!青州人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的,反而会认为张绣勇不可挡,下次他再来的时候,青州的抵抗会低很多的!明白了吗?”许成手指点动着,说道。
“末将明白了!”张颌虽然心中仍然有一些不太愿意,可终究不敢太过于忤许成的意,明智地闭了嘴。
“好了,大家跟我去见见老曹,这位老哥的脑袋听说一向都比较疼,咱们就当是探望病人了!”许成又向左右看了看,笑道。
“谨遵主公将令!”众将一齐躬身答道。
不过,许成军还没有开路,就发现,不用走了。
在他们的前方,一直堵住高顺等人退路的那支曹军,打着“曹”字大旗开了过来,同时,在他们的后方,居然又出现了一支大军,不过,很明显的,这一支也不是他们的军队。
因为,那支军队打出来的旗帐,赫然也是一个“曹”字。
“两个‘曹’,怎么回事?到底哪一个是真的?”霍峻首先表示了自己的吃惊。
“这……”许成皱了皱眉,然后,他笑了,“呵呵,看来,老曹果然是有一手,居然把我们都给骗了,现在,不用我们去会他,他就会来见我们了!”
“好一个曹『操』,两军峙这么久,他居然能这么沉得住气,到现在才亮出底牌!”高顺也表示了一下自己对曹『操』的佩服。
“我军后面这支大军,人数应当有十万上下,加上朱灵、『毛』介两部也有十万左右,他们只要再支援一下济南,使其能够坚守城池,我们可是『插』翅难飞呀!”张任分析了一下两军的对比。
“我军能否从来路突围而出?”问话的是张颌,他所说的来路自然是北方,那条从山间开出的大路。
“不可能!”高顺否定了自己得力属下的提议,“那条路虽然也是一条大路,也并没有什么险峻之地,地形同样也稍显狭窄,可是,这样利于我军发挥战力的同时,也利于敌军筑关死守,而且,若是敌军同时在大路两侧设有埋伏的话,我们反而陷于不利之地!”
“主公,您可有什么办法?”厉方突然向许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