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道:我非来不可呀,何况我也想见识见识这残金毒掌到 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她笑了笑,又说:“我从小到大,都闷在家里,现在有机会出来 玩玩,正是求之不得。”
古浊飘哦了一声,目光远远投在窗外。
下午,他准备了辆车,将萧凌送到镇远镖局的门口,他从车窗 内望见镇远镖局门口匆忙的进出着一些挺胸凹腹的剽悍汉子,那 金刀无效黄公绍想是刚用过饭,正悠闲的站在门口剔牙,还有一个 颀长而瘦削的年轻人也站在他身侧,指点谈笑着。
他回过头来,对萧凌说道:“这里就是镇远镖局了。”
萧凌也探旨到车窗边,望了望,突然惊道:“你看,昨天晚上那 个老头子也站在那里,神气扬扬的样子,哼,我非要他好看不可。”
古浊飘笑了笑,对这些事,他像最一点也不关心,其实他对任 何事都像是那么冷漠,仿佛天下的人和事,就没有一件是他屑于一 顾的,又仿佛是连他本身的存在,都抱着一种可有可无的看法。
萧凌斗然也发觉了他的冷漠,她开始觉得他是那么飘忽而难 以捉摸,有时热情如火,有时又冷漠似水,像是百无一用的书呆子, 又像是世—亡任何事都不能瞒过他的智者。
但是她少女无邪的心,已完全属于了他,她想:无论他是什么人,我都会一样的爱他。”
于是她温柔的望着他,问道:“你陪不陪我进去?”
他摇了摇头。
当然,他也发觉了她眼中流露出的失望之色,无论如何,他不愿伤她的心,虽然,他已感到自己对她的情感,仅仅就只这么短短的一天,已冷淡了许多,远不如初发生时那么热烈了。
他暗暗在责备着自己:“为什么我对已得到东西,总觉得不再珍贵了呢?为什么我的内心总好像有一种更强烈的力量来反抗我自己的思虑呢?我真不懂这是什么原因!”
他将眼光极力的收了回去,温柔的渗合到萧凌的目光里,笑道:我是个书生,跟你们这些侠客在一起总觉得不大自然,你还是一个人去吧,无论什么时候你想见我,就来找我好了。”
萧凌勉强笑着点了点头。
于是古浊飘为她推开车门,她悄然下了车,听见古浊飘在她耳畔说:“我在家里等你。”她心口又升起了—丝喜悦的甜蜜,微侧了侧头,让自己的耳朵触着古浊飘温暖的嘴唇。
然后车门被关上,车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