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承认了。”温纵说,“后续的情况金爷爷会持续跟进,有消息了会联系我。”

“我也会随时跟你们讲最新的情况的。”谭景曜主动道。

“辛苦你们了,我们的家事竟然还让你们帮了这么大的忙。”温华晖叹息道。

“温老先生,您客气了。”谭景曜始终恭恭敬敬的。

中午,温纵留谭景曜在家吃了顿饭,对方因为下午还要回去工作,先行道了别,温纵一路把人送到停车场。

“你注意休息,这件事已经结束了,不要太担心结果。”谭景曜安慰温纵。

李冬卉和温骏琛的案子涉及到人命,李冬卉很有可能是死刑,不然也逃不过无期徒刑,要看法院怎么判决,温骏琛也不会好到哪去。

“嗯。”温纵乖巧地答应,“你也是,不要总加班。”

“好,下次接你到我公司去玩,正好教你经营一下公司。”

谭景曜的话一下子让温纵想起,他现在手头是有温氏在的,但他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置这个公司,因为对于他来说,重新学着经营一家公司实在是太难了,更何况这并不是他感兴趣的东西。

“慢慢考虑,现在公司还有佟泉帮你在打理。”谭景曜说,“等你想好了怎么处置公司,我帮你一起弄。”

“好。”

“我先走了,有事给我发消息。”谭景曜倾身吻了一下温纵,与他道别。

温纵看着他开车走了,才回到家中。

事情告一段落后,温纵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收拾了一下,又把家里打扫了一遍,闲下来后突然不知道做什么好。

温华晖看了他一眼,问:“要不要去你妈妈那边看看?”

温纵一愣,转过头来:“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你可是她的儿子。”温华晖笑道,“今天早点休息,明天爷爷带你去。”

“好。”温纵赶紧回了房间洗漱。

晚上,他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早早起床,天还没亮就和温华晖一起出了门。

爷孙两也不急,捧着姚阿姨摘下来的一大束新鲜的白玫瑰,等着来接送的车。

姚正雅被葬在尚河市的市墓园,一个墓位十万往上,温华晖当年花了大价钱给姚正雅买了个单独的墓位。

太阳刚刚升起,此时墓园中很是安静,阳光洒落下来,莫名有一种神圣的意味。

温纵推着温华晖,在对方的指引下沿着小路走到姚正雅的墓位处。

“你姚阿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换上新鲜的白色玫瑰。”姚正雅的墓碑前,摆着一瓶盛了水的白色花瓶,其中插着的白色玫瑰已经有了枯萎的趋势。

温纵去换了水,把新鲜的白玫瑰插进其中,然后跪在地上恭恭敬敬拜了三拜。

姚正雅去世以后,因为李冬卉的原因,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来墓前祭拜过了。心中除却难过,还有浓浓的愧疚。

“把这个铺上。”温华晖把带来的毯子拿出来,示意温纵铺下来。

温纵铺好后,温华晖挣扎着要下来,温纵赶忙扶住他,帮着他坐到了毯子上。

温华晖亲自斟了两杯白酒,举起其中一杯一饮而尽。

“正雅,这么多年,我才终于实实在在到这里来跟你聊上几句,跟我那不孝儿子在一起的这么多年,你受苦了。”温华晖眼眶微润。

“好在从从已经长成了一个可靠的大人,也有了真正疼爱他的人,你也不需要太操心了。”

温纵挠挠头,有些害羞地自白:“今天他没来,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他来看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