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发现存储卡的物证说道:“这张是被藏在相机里的,不是在插卡槽里的,而且从这张卡的型号上来看,这应该是六七年前的。”
无论是容昭还是周烨,都对六年这个词特别敏感,两人几乎同时发声:“看看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周烨转头看着容昭,从他眼里看出来平常少见的紧张。
周烨握了下容昭的手,像在冰室里握着他的时候一样,希望能安抚他一下。
容昭垂眸看了看周烨的手,轻轻拧了下眉,正要说话,对方已经松开了,他动了下嘴唇,什么也没来得及说。
物证将存储卡放在插卡器里,连上电脑,无奈地摊了下手:“加密了,恐怕要等密码解除才能看到了。”
“不过放心,这种密码方式看起来不算特别复杂,交给王小明,准没问题。”
市局一楼大厅,一对老夫少妻正在哭嚎,尤其是女人的声音,分外尖利:“殡仪馆冻死了我儿子,不管怎么样都得先赔钱。”
这两人正是鲁海荣的父亲和后母。
后母看起来只有三四十岁,比二十八岁的鲁海荣大不了几岁。
询问室内,周烨坐在鲁海荣父亲对面,开门见山地问道:“当年,鲁海荣参加高考的前一天,为什么要打他?”
成绩优秀的鲁海荣因此错过了人生最重要的考试,连命.根子都被踹废了。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们别问我这个,”鲁父眼神带着明显的抗拒,“就问,殡仪馆把人冻死了,是不是得赔偿。”
周烨盯着鲁父的眼睛:“不管怎么样,人现在就在法医室躺着,你作为父亲,问都不问一声,上来就要赔偿,是不是太冷漠无情了点。”
有太多的罪犯,他们犯下的罪不值得被人同情和原谅,但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的父母始终爱他们。父母站出来试图替孩子顶罪的都不在少数。
鲁父的脸色非常不好看:“我跟那种畜生没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