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乐阳体会不到何县令的烦恼,不过他也有自己的烦心事,银子不够花啊,将那些人安置好又扩张了仓河帮后,发现帮里账面上的银子所剩无几了,这南下的船还没回来,再没有银子进账的话,仓河帮要入不敷出了。
不仅简乐阳愁,丘谭不比他好多少,都快跟何县令一样要愁得掉头发了,时常捧着账册纠结,之前的银子支出不能说老大胡乱花钱,每一笔银子都用到了实处的,可这后续跟不上啊,他想方设法地东挪一块西凑一块,先把眼前的局面撑过去,他觉得,这段时间被逼得做账的水平显见地提高啊,真是可喜可贺。
“老大,有好消息!”快忍不住拔自己头发时,丘谭终于迎来了曙光,把一人领到了简乐阳面前。
来人脸膛黑红,对着简乐阳露出一口白牙,简乐阳一拍脑门,想起这人是谁了,顿时站起来走前几步:“你是江哥身边的人?是江哥将你派过来的?”
这面孔看着熟悉,不过变得更黑更精瘦了,所以反应迟缓了点,好在还是认出来了,这是当初送老爹赶考时跟江左飞一条船上的人。
“对,我是江哥派过来向老大汇报江哥的进展的,对了,江哥还让我给老大送来了银票。”
被简乐阳认出来,来人也高兴得很,马上将背上身上的行囊解下来,打开层层包袱,翻出一叠银票,“老大,给。”
这声老大叫得他心服口服,当时知道事情不妙,江哥将他们都遺散开了,等他们得到消息时,江哥人已经不见了,快将他们这些被江哥亲自带出来的心腹急坏了,差点想要强闯青姚帮总部探探情况,好在后面江哥及时送来了消息,问他们想不想继续跟着他干,他们这些人没二话,当然跟江哥一条路走到底,到了江哥身边才知道当初救江哥的人是谁,无比感激简乐阳的及时伸手。
听江哥给他们描绘的仓河帮以后的蓝图,他们都很乐意看到这样的未来,留在青姚帮,他们绝对是受到排挤打压,没有生存的空间。
简乐阳看了这叠银票,和当初江左飞带走的差不多,心里感慨果然做私盐贩子赚钱得很这笔银子我暂时先留下了,让江哥接下来不用担心我们]这里情况,银子用来开拓他那边的局面,你们那边用银子的地方一点不比我们这里少。
“老大放心吧,肯定会尽早让老大看到我们的成果的。”来人拍胸脯保证道。
简乐阳安排他去休息,一边写江左飞写信,一边又让人送了套无瑕疵的玻璃杯去曲管事那里,这次想再交换一只人皮面具,早先不知道曲管事那里有这等好物,否则早死皮赖脸地要一个给江左飞带走了,这回嘛,也不算太晚。
曲管事自然发现了两套玻璃杯之间的差别,顿时气乐了,居然之前拿次品来糊弄他,不过简乐阳人没亲自来,他有火气也发不出来,最后还要将简乐阳所求之物交给送东西来的人,人走后兀自生了会气,这哥儿太狡猾了。
简乐阳听人带回来的曲管事的话,笑了一笑便抛开了,以后再补偿曲管事吧,他还得抓紧时间给江左飞写信。江左飞除了让人带了一叠银票外,还有一封厚厚的信,信里详细讲述了他自离开仓河镇后的发展情况,吃的苦头略一带过不提,如今局面总算打开了,并且在沿海建了一个据点。
最为让江左飞和简乐阳鼓舞的是,江左飞在那边摸排情况时竟找到了前朝专门造船的后人,只不过如今朝廷并不重视海运,加之其他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情况,那边的造船业就没落下去了,所以江左飞的意思是他想将这些人重新找回来,自己造船,造海船。
这对简乐阳来说可谓是大好消息,当然造船需要砸下去的银子也是海量的,所以这次他回信里就要将晒海盐的方法详细告诉江左飞,好让他就地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