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跟爹一起去。”
这回简乐阳借了牛车,驾车带简爹一起去镇上,经过品香楼时简乐阳好奇地探了探头,品香楼的生意比上次路过时好了不少嘛,是因为冰的缘故?
经过一家粮铺时,听到从里面出来的人抱怨粮价又涨了。
牛车在华仁堂门口停下,简乐阳朝里叫了声,问他外公在不在里面,小伙计忙说在的。
简乐阳刚将牛车停好,赵外公就跑了出来,没想到这回女婿也跟了过来,这对他来说稀罕了:“女婿你咋过来了?这一路没把你热坏了?”
简爹恭敬地给岳父行了礼,听到这话哭笑不得,能说什么?反正岳父看到他是没好话的,习惯了。
华大夫从里面走出来,正好听到这话,没好气地瞪了赵外公一眼,客气地将简爹请了进去,去了里间,里面摆放了冰块,与外面感觉是两个世界。
华大夫身为医者没敢摆太多的冰,过于贪凉,否则身体要吃不消。
华大夫让人在外面看着,自己在里间跟简爹说话,简爹这时候过来,就不像是没事的。
先闲聊了会儿,简乐阳才知道有冰块后,赵外公就搬到这里来住了,就算制冰方便也不能浪费啊,而且也知道了托郝管事卖冰的事,大家包括简乐阳都有份子,把简乐阳乐得合不拢嘴,有银子送上门哪有不收的道理。
“正好你过来了,等下让伙计去跑一趟,让姓郝的将这段时间的分成先给你送过来。”赵外公说这话时又剜了简爹一眼,看,这都是他外孙挣的银子,阳哥儿比他这当爹的能干多了。
简爹本来想推脱几句,一看这眼神立刻闭嘴了,多年的教训让他知道,要他敢这么开口,绝对会被岳父骂狠了的。
简乐阳偷笑,顺便也瞪了外公一眼,让外公见好就收,好歹顾及点他爹的自尊心,他爹被他娘和他一直碾压而没移了性子,已经很难得了,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做得到的。
华大夫已经出去叫小伙计跑一趟了,返回来便问:“简夫子这回过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简爹立即端正态度,诚恳地问:“简某此次是想向华大夫和岳父打听下外面的情形,如今有南方的粮商过来收粮了?南边可是发生了涝灾?”
华大夫和赵外公的神情也严肃起来,华大夫捋着胡须说:“原来这事你们也听说了,我们也才收到消息,相比而言,我们这里的形势算很好的了,南方那边,唉,天灾加人祸,如今压制不住了,只怕再过阵子,会有灾民往我们北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