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麪很鲜美劲道,席长安吃了一大碗,周身暖洋洋的。
已经快十点了,孩子们也打起瞌睡,老佣人安排孩子们去睡下,自己也回房睡觉了。
梁双送席长安到衖堂口,又跟他閒话几句。
“我过几天送你去拆线。”席长安说。
梁双:“不用了,我下班自己过去。长安,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我过意不去。”
席长安脸色黯淡,刚刚吃下去的那点暖意都消散了。
梁双送完他回来,想著把薪水分一分,阿婆的工钱要给;房租也要给阿婆,阿婆天天在家,房东来收租的时候她会帮著交;还有买菜的钱。
她打开了手提包。
然而一打开,梁双却愣了愣。
她的薪水用信封装了,仍在包裡躺著;让她发愣的是,信封旁边有个黄灿灿的东西,是一根小黄鱼金条。
应该是她和阿婆做饭的时候,席长安放的。
梁双看著这金条,咬了咬唇。
回想起自己今天跟劫匪抢包,像个泼妇披头散髮的样子,梁双觉得自己可悲。
她有什麽资格装清高?
哪怕隻是朋友,他的接济,她不应该接受吗?
她有什麽资格一再拒绝他、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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