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得特别惨。”席尊又说,“每次见他,很骄傲的一个人,哭得不像样子。他好像特别绝望。”
“他的尊严、地位,都是他的手带来的。做医生和教授,这中间差距可大了。他是纽约第五大街开诊所的名医,手就是他的命。”云乔道。
席尊:“那对方挺狠的,这比挖了他的心还要让他难受。”
云乔也觉得。
席兰廷洗漱好了,从洗手间出来,听闻这话,他也略有点可惜。
“周木廉是个挺不错的医生,是全世界都可贵的人才。”他道,“可惜了一双好手。”
云乔:“可能是寻仇吧?”
席兰廷:“一定是寻仇。”
周木廉躺在病床上,已经不哭了。他瞳仁浑浊,毫无神采,整个面颊像是一夜间垮了,气质全变。
他同事过来看他,安慰几句,然而除了心痛与可惜,实在不知如何安抚他。
“木廉。”女孩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已然哽咽了。
周木廉转过脸,看了眼她,又低垂了目光。
李斛珠踉跄着走到了他病床边,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她不知该说什么。只知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