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分外怪异,沙利叶个老好人岔开话题:“婴儿的手抓人总是极大力,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吧。”
“路路,路路。”我一个劲拍路西法的脸。
路西法把我推开:“要不让沙利叶抱,要不你就回你爸妈那去。”我正想哭,他又说:“你再哭我也不会管你。只会给你父母添麻烦罢了。”
我老老实实让沙利叶抱到晚上。
比赛结束,拉斐尔带着他的队伍常胜,路西法告诉他,他已有机会到圣殿去为神表演。拉斐尔谢过路西法,立刻跑去和梅丹佐讲话。老远就看到梅丹佐和一个女人坐一块,姿态甚是亲昵。拉斐尔没攀谈上几句,就被他们敷衍走了。
晚上,老爸老妈带着我,陪着路西法一起往回飞。
纯碧的夜空,浮现出一轮明月。
路西法拥有天界最美的翼,独一无二的圣光。
他和他的下属停在耶路撒冷的门前。那个天使女孩正站在曲水兰船旁,恬静羞怯地笑。
雨滴篷声,浪摇花影。路西法的面容沉静,犹如空谷白莲。
星缀着,就像眼泪掉落在空疏的海砂上。
天使群飞向森林,女天使跟在路西法身后,眼神憧憬。
路西法的别院离我家不远。他和那个女天使停在路灯下,安排属下先睡去。爸抱着我飞回去,我从他肩后看到女天使靠入路西法怀中,拉扯他的衣领。路西法搂着她,轻轻抚慰她的背。
回家,洗漱完毕,我掀开窗帘,偷偷露出一只眼,往外瞥。
别院四周无人。春虫低语,灯烬垂红。
红索吊着秋千晃悠,树叶遮去大半秋千下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