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扬有轻度洁癖,听不得讲什么屎啊尿啊屁啊,弄得好像自己没有生理需求似的,他略带粗暴地打断:“行了!”
周纳德蹭过来坐下,乍见伤痕累累的唐好又吃了一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小唐妹妹,你摔跤了?”他问。
唐好摇头,对门外努努嘴。
“在外面摔的?”他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天井里?”
唐好还是摇头。
周纳德便一头雾水地走出去,又被女人用枪抵着胸口,退了回来。
唐缈终于明白刚才淳于扬频频告诫的用意:如今不是冷兵器时代了,那女人不但有尼龙绳,还有枪。
“真……真的假的啊?”周纳德啼笑皆非,数秒钟后才意识到不是开玩笑。
“真的假的啊?”他重复,脸色渐渐青白。
那女人把他逼回堂屋,在门槛外止步;而他被门槛绊倒,摔了个大屁股墩。
“外面这、这是谁?”他颤声问淳于扬。
淳于扬说:“站起来,别说话,到我后面去。”
“可、可……我……她……”
“后面去!”淳于扬低吼。
周纳德迅速翻身爬起,躲进了堂屋的角落。
那女人在天井里踱步,一圈又一圈,突然说:“我叫做黎离离。挺拗口是吧?所以你们干脆叫我离离得了!其实呢,我真懒得跟你们说这些,劝你们赶紧把藏宝贝的地方告诉我,咱们双方都节省时间,眼看着都半夜了,你们不睡,我还想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