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给小桃的没错,说的话却是对着秦桐,目光却是瞥向陆伽焰,在旁人都没注意的地方暗暗挤眼,满脸的兴灾乐祸,这不是明摆着有好戏看了么。
秦桐会意过来“何府”指的是谁,只觉得不可思议:“何问荆?不是吧。”他明明记得自己并没把地址告诉他,他是怎么送过来的?
钱伯还未回来,那边就传来小桃“啊”的一声惊呼,众人转头看去,见她手上正托着两枚白玉簪子,顶端牡丹戏蝶,坠着步摇,玉质温润雕工精细,是难得的上品。
原来是小桃忍不住好奇将盒子给拆开来,甫打开就被里面的东西给吓了一跳。周嫂显得也很吃惊,将簪子拿过来发现里面还有张贴子,打开发现上面写着:吾与世兄一见如故,舍妹即吾妹,今妹大礼,自当聊表吾意。
周嫂将贴子递给秦桐,问道:“你什么时候与他这般熟识了?”
秦桐接过贴子也是一头雾水,满是不解的道:“我哪与他熟,只见过两次面而已,只不过前几天听他介绍‘珍绣坊’去那帮小桃挑了衣服而已。我也没告诉过他自己住哪,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周嫂皱眉:“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不要收,虽然贴子上写得堂皇却于礼不合,还是改天去退掉吧。”
秦桐呆呆地:“退掉?往哪退?”
周嫂瞪他:“自然是退去何家。”
“啊?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秦桐挠挠头,看着小桃一脸不舍的神色,有些迟疑的道:“再说了,我哪知道那个何府在什么地方。”
“……”
江歧在一边瞅着陆伽焰如同结冰般的脸色,偏还要凑过去火上加油,用低的只得两人听清的声音问道:“你说,这姓何的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结果陆伽焰连瞟都没瞟他一眼,只若有所思的看着秦桐手里的簪子,江歧也不觉得无趣,只摸摸鼻子站得远些,打算看热闹。
最后周嫂还是决定把东西给退了,硬是将簪子塞给秦桐叫他自己想办法。秦桐拿着那冰凉凉的玉簪只感觉像烫手山芋,这还没完,更叫他心烦的是陆伽焰看他的眼神,就那么不阴不阳的只盯着他,也不说话,搞得活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就像就像……他劈腿了!而他陆伽焰就是那个戴绿帽的倒霉蛋。
靠!他劈腿个屁!忍到晚上秦桐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就冲着陆伽焰吼道:“你看够没!”看看看,看了一天了,眼睛小心看瞎。
陆伽焰还是拿眼睛看他,秦桐暴走:“你哑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