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看不清伤势,不过手腕处却是隐隐约约有些肿胀,看来情况是要比原先严重得多。陆伽焰不由皱眉,心里这时内疚又有些心疼,嘴上却说道:“你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容易受伤。”
秦桐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他这么容易受伤,说话更没好气:“还不是你,根本就是灾星,我无灾无难长到这么大,自从碰上你才没好过。”
“要真无灾无难你会跑到这里来?”
无言以对,秦桐怒火无处发泄,愤愤来句:“FUCK!啊!”前面是标准的美国国骂,后面那声是因为陆伽焰趁他没注意时将再次脱臼的关节接了回去。
就算秦桐自认自己很男人,这样的疼痛还是让他忍不住流泪,浑身轻颤再没力气把还压在身上四平八稳的家伙掀翻了。
早已散开的头发因为冷汗粘在脸颊上极不舒服,一直抓着右腕的左手实在没有力气抬起来,秦桐只好侧头在枕上蹭了两下。旁里突然伸出只手轻轻将他粘在颊上的头发拨开,让他有些诧异。
陆伽焰收回手,终于从秦桐身上起来,抓过外袍披上,只交待道:“你别乱动。”便开门走了出去。
秦桐低咒一声,不用他的交待自己也不敢乱动,不过这算怎么回事?他居然就这么跑了?秦桐小心的调个姿势喘口气,也罢,那个灾星走了也好,至少他不用担心手腕会再脱臼。
正这么想着,房门又被推开,抬头一看,秦桐忍不住脸色发黑,他居然又回来了,不会是觉得自己还不够惨吧。
陆伽焰先走到桌旁将烛火点燃,然后拖张凳子端着烛台走到床边,将烛台搁到摆到床头的凳子上,又把身上的东西一一放好,这才转头对秦桐道:“把右手给我。”
秦桐一脸戒备:“干嘛?”难道还想打骨折么?眼睛飘到凳子上,一个小瓷瓶一个玉盒,还有绷带一卷,似乎是想帮他固定手腕。
陆伽焰多的话半句也没:“把右手给我。”现在对他这么戒备做什么,他要想打骨折还会帮他接上?这个笨蛋。
秦桐撇撇嘴将手伸过去,说道:“你那医术能不能见人啊?”要是治成残废他找谁哭去?
陆伽焰看他一眼:“要治不好我砍只手赔你。”看他的那一眼淡淡的,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秦桐却没来由的心跳漏了一拍。找不到话说,只得哼一声。
陆伽焰低头去看秦桐的右腕,早上被自己扣住脉门时留的伤痕还在,现在已经是深紫的一圈,配上已经肿胀不少的手腕更是显得可怖。
将秦桐的右腕仔细看过,陆伽焰打开小玉盒,清甜的气息立刻弥漫鼻端,淡绿色的膏体看起来就像果冻,秦桐看着突然觉得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