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人类对待蝼蚁一样,如果碰巧看见了哪只可怜的小家伙,也许会替它惋惜一下;但不能被看见的,才是普遍。
一个人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才能明白。
——董苑林没有拒绝刘仕诚送自己回家的要求。
他也确实不想再将精力放在别处。
刘仕诚安安静静地开,因为想让车里暖和一点,将空调的热风开到了最大。
刘仕诚是一个性格比较极端的人。
空调不是将热风开到最大,便是将冷风开到最大。一般像这种天气,都是先将热风开到最大,等热得开始冒了汗,再将冷风开到最大,如此往复。
那边董苑林还是没有精神。
他轻轻地靠在那里,盯着镜子里面自己的脸:“其实,现在想想,董岳明真的长得与我一点都不像。”
“……”
“也不像他的妈妈。”
“……”
“可是我以前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我想,我们当然是父子,因为心灵相通,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证明两个人之间的羁绊?外表什么的,都算不得数。”
“……”
“刘律师,”董苑林的声音轻飘飘的:“我已经开始后悔了。”
“……?”
“我根本就不该离婚。”董苑林说:“只要我同意继续将就着,她大概也不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