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紧紧掐着对方的身体,大口大口地喘息,顺着肌肤流下的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清水,头埋在那人的肩窝,随着不断的冲击而微微摩擦,引得对方微微侧头,亲吻他敏感的耳朵和颈项。
一阵痉挛,不想发出羞耻的呻吟,便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腰间一阵战栗,脑中空白一片。
当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感觉到新的粘腻液体,顺着臀缝缓缓流淌出来。
罕健汗流浃背地从那小东西的身上爬起来,肩膀上一阵隐隐的疼痛。
那小东西虽然不好摆弄,可一旦压倒了,就开放得要命,什么姿势都敢配合,还爱咬人,真真是属狼的。
抬手一摸,满手血丝。
他瞥了眼小狼崽子汗湿着额头两腿豪迈大张睡得天塌不惊的样子,叹了口气,一边捶腰一边往浴室走。
今晚竟然翻滚了五次,刚开荤处男也就这程度了。
毛巾要用温水浸过,拧半干,然后把手指探入那里,轻轻将精液导出来。
动作还不能太粗鲁,小崽子会揍人。
罕健嘴巴抱怨,动作倒还是轻柔的,但心底里到底是有些不忿——
如果不是你平白无故招惹我,我哪用得着去抱一个男人?还要勤勤恳恳把人当祖宗一样伺候着,真是掉了爷们的价。
试问当今大男人们的幸福,哪个不希望家里玉体横陈,射了就睡?
大抵是动作还不够轻,少年迷迷糊糊从高潮里醒来,身上还软绵绵的,眯着眼睛看他一眼,从结实的胸肌看到赤裸疲软的下身,笑了,“那里还疼么?”
罕健知道他指的是上次被他用膝盖顶伤到住院的那次,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把毛巾甩到一边,掀被子蒙眼睛,“疼!操你操得蛋疼!”
想起那次就来气。
命根子都快折了,他还撕自己裤子,结果最后害他光着屁股被送进医院,成了整个医院的笑柄,脸都没地方搁。
少年侧躺在他身边,抬手戳了戳被子下面的身体,面色不改,“那换我来。”
刷。
被子又被掀开。
罕健瞪着他,“你想都别想!爷一直男,操男人都TMD够……”眼见少年脸色一沉,他哼地别开眼,闷声道,“你大哥还没原谅你呢?”
“没。”少年脸色僵了好一会,才缓缓抬回来,转头背对他,“想赶我走?你死了这条心吧。”
怎么可能死心?
罕健偷偷摸摸地在那小狼崽子的包里翻翻找找,眼睛咕噜咕噜到处乱瞄。
不说别的,自己这算是侵犯未成年啊……
法律可不管到底是谁勾引谁的。
自由自由,我要自由,我要恢复直男的身份,找个漂亮妞,谈一场光明正大的恋爱!
俩男人一直这样厮混,能有个什么结果?
最后还不是一拍两散!
这个现实,早在大学发情时期,他就十分惨痛地认清了。
尤其,现在这个还是个不定性的孩子。
摸到了小崽子的钱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大大的全家福。